上次被下人打断遗憾醒过来的美事, 这次终于延续完整。

事已至此,投怀送抱,无法抵抗。他抱着柔弱可怜只能倚赖他保护的太子, 痴痴压在了床榻上,口中喃喃着:“殿下, 您还是那么美,与在邕城时一样美, 不,比那时更美……”

满头乌发散在床被上, 太子闭口不语,半边脸颊,也被头发蜿蜒着遮挡一半,显得越发地楚楚可怜,他覆身而上,肩膀上却抵着微微的力道, 低头看去,却是太子伸手拦住了他, 那阻拦的力道太微弱了, 就像是蝴蝶卖力煽动双翼, 抓着他的人却只觉得掌心微痒。

“嵇……嵇临奚……”微微发颤的声音。

“殿下,我在”他毕恭毕敬地嗅闻太子掩在脸侧的黑发, 姿态犹如耐心的捕食者, 透着压迫的侵略感, 当然,也只有他这么觉得罢了, 事实上他拱起腰来,呼吸急促, 身体也跟着发颤,埋头嗅闻时急/色的动作看起来跟条到了繁/殖季节的野狗没什么区别。

微弱的阻挡在梦境里理所当然被嵇临奚忽视线掉了。

他在现实中兢兢业业给太子当狗,所有臆想都只能揣在心里,不敢表露分毫,最是卑微最是忠心。

结果是现实中越恭谨,梦里越肆无忌惮,俨然有种要翻身做主人的姿态。

白日里的肖想成了真。

他捉着那修长五指,放在唇边张开嘴,一根一根去亲去舔,舔得湿漉漉的,全是他的痕迹,仿佛一种兽类的标记。

纱帐里,英雄救下他的美人,于是理直气壮享受着英雄救美的成果,并诉说自己多年来求而不得的爱恋。

床榻成了认知中的巢穴,他私有的领地,一切由他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