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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累,累得好像什么都记不清了,警察说一句他就应一句,低头看着被握得发红的左手腕,坐以待毙般地承认了犯罪经过。
“是不是你胁迫傅先生从枫城来到这里?”
“是。”
“船是从王姓船家手里租的?”
“是。”
“听说早几个月前你就租了这船,目的为何?”
“存放东西。”
“什么东西?”
“……已经没了。”
警察只查与案情有关的,对方不想回答他便跳过这条继续问:“那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将傅先生带去海里?”
听到这个问题,时濛迷茫了一瞬。
正是此刻,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傅宣燎不知何时醒的,摇摆踉跄地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时濛的手腕,说:“他不是绑架犯。”
别说警察,连时濛都愣了。手腕被握了一整晚的位置似乎产生了记忆,他挣扎几下都没能把手抽出来。
警察理了理思绪:“傅先生你的意思是,绑架者另有其人?可是出租车司机和船家都已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