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频次会增加,会了解他的喜好,会替他准备好吃穿用度,会将他纳入到对未来生活的考虑当中。
两个人若是在同一场合出现,也?会下意识在在第一时间去确定对方?的存在。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那一晚寺庙所有内情?的人,他这个连岳父都算不上的人有时也?会同裴延年聊上几句。
“如果不是遇上她的话,我也?没想到有一日会对一个人这么在意。很多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脾气,可是生气极了时,我又忍不住心疼。”
“我就想,她的前半生不那么如意,那同我在一起,总该要如意一回。”
裴延年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些轻描淡写,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而他握住盛满了沸水的杯盏,长久地没能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时,手心的位置已经被烫出了一大块红痕,火烧火燎的疼。
几乎就在那个瞬间,他起了致仕的念头。
他为了项家汲汲营营一身,现在弟弟妹妹已经有各自的生活,初初在镇国公府生活很好,并不需要他的帮助。那他位置爬得再高?,手中握有再多的权力又有什么用?
他想去渭南,想要留在她的身边,想要在往后的余生中,稍稍放纵一次。
而这次,不再是她需要他,而是他离不开她。
起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就往上呈递了致仕的折子。
新?帝继位后,朝中正是缺人的时候。他第一次的折子被打回,而后进?宫见了新?帝,按照惯例受到了圣上的挽留。
趁着这个时候,他就开始着手安排手中的事宜,培养接任的人。
这一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入冬之后他就病了一场,喝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药都没有见好,一直拖到年底。
这次的病削减了他许多的精力,晨起时照镜子时,看着两鬓的灰白和眼角深深的皱纹,自己都觉察出老态。
他隐隐不喜,甚至有点儿犯愁,自嘲地想:老了倒是在意起年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