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的状态很奇妙,她觉得自己?没有喝醉,可所有的反应全都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男人拧干了?帕子给自己?擦脸。
狭小的屋子内,灯火昏沉,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轻纱,影影绰绰透着朦胧的美。
那?么个瞬间,她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住了?心窍,居然觉得裴三有那?么几分好看?。
眉形锋利,一双严肃又深邃的凤眼,鼻梁高挺到能在眼窝的地方落下一小片阴影,面部的轮廓分明流畅。不是京城中那?种非常时兴的长相,而是肃穆、硬朗、豪气挺阔的,如同是在草原上搏飞的长鹰。
在灯火之下,他所有的硬朗都被削减,望过来的眼神甚至有那?么一点深情的意味。
所以在男人低下头亲吻上来时,她都忘了?怎么去拒绝。
亲吻有时候非常奇妙,让人晕乎乎的。再加上她喝了?不少的梨花酒,心跳加速,血液中都涌动着一种叫做酥麻的感觉。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颗小甜豆,被人一直亲啊亲,舔啊舔的,全身都仿佛是浸润在温水当中,舒服到失重。
这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男人沉闷而又隐忍的声音。
“可以吗?”
什么可以?她似懂非懂,就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巨疼,比山匪甩鞭子到她身上还疼,疼得她的脸都变成惨白的一片。
裴三难得慌乱,也不敢动弹,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眼泪。
两个人就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间。
在那?迷乱的小天地里,最后还是她狠狠心,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模样勇敢到像是随时冲出去赴死的勇士,“来吧。”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失声笑?了?出来。
那?还是江新月第一次见他笑?,狭长的凤眼敛着笑?意,眉心舒展,像是突然来了?一层春风吹掉了?青松枝上覆盖的一层雪。
他低下头去,汗蹭蹭的肩上肌肉的线条流畅遒劲,落在她身上吻却特别轻。
可其实她还是疼的,以至于没一盏茶的功夫结束之后,她真的又疼又高兴。毕竟疼是疼了?点,但是受折磨的时间短啊,现在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
就是裴三看?起来心情不是特别好,笑?容一下子就没了?,抵着她的额头诱哄着。
“乖,再来一次。”
即使她对?这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也能猜出来裴三之前是没过女?人。起初对?这类事特别抗拒,就算是后面能从最原始的律动中咂摸出一星半点的味道,也不得不说?一句。
裴三!莽夫!
130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肌肤上,肆……
江新月自认为?心态一直不错, 先是经历被山匪掳走?,后来又遇上不是什么好人的裴三。
如果能顺顺利利回到京城,她定是要和自己的小姐妹福仪县主大吹特吹, 重点强调自己的聪明才?智。
毕竟只要天?还没塌下来, 她支棱支棱,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眼?睛一睁开,看见?小麦色的胸膛时, 她脑子里还是迷糊了下。
杏粉色的蚕丝被面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小麦色, 中间还有一颗粉色的凸起?。
宿醉之后脑子也跟着晕晕乎乎起?来, 她鬼迷心窍地伸手碰了碰,居然还是软的!
她不信邪地捏了捏, 头顶就传来一道沉重的闷哼声。
那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沙哑, 又带着某些事?之后餍足。“别?乱动。”
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握住带了下来。
江新月彻底醒了。
江新月一点都不困了。
江新月的天?都快要塌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露出一大片精壮胸膛的男人, 奔溃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激动往起?探身,盖在身上的被子就直接滑落下去,丝丝凉意毫无阻挡地包裹上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