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斥父亲,他已愤怒难当,就要起身分辩,却有如此缘故,当下跪在地上,赤红着眼,喊道:“克馑无意觊觎世子之位,父亲怜我无能之心使之目盲,一时糊涂,望公主殿下息怒!”
他抬起头,对上李裕的视线道:“我愿对天发誓,即便安昌侯府继无可继,我周克馑此生也绝不袭爵!”
言罢,众人都看向这满面通红的少年。
阿厘原本对他满是怨怼,见他如此,才知晓他是全然被蒙在鼓里的。
是了,他向来掐尖要强,骄傲的像只孔雀,怎会愿意霸占他人的东西。
周琮冷然的神情出现裂隙,看向跪在地上的身影,心头复杂。
李裕拍掌,笑道:“好!好!好!”
“安昌侯,你同秦玉环蛇鼠一窝,倒养了个明白事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