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盏中晃动,慢慢映出他此刻心不在焉的模样。
“等会再给你写一张便是。”他一饮而尽。
阿厘忙把自己的也喝了,依旧是甜丝丝的。
“尝尝这的光乳酿鱼。”
阿厘早就想吃了,他给了台阶,整合她意,便开开心心小口小口吃起来,还记得注意吃相呢。
“好香!”她抬起黑葡萄似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周琮反馈。
“那便多吃点。”他生出一股淡淡的满足,类似之前捡到的狸奴贴着他靴子绕圈时的感受。
周琮托着杯盏到唇边,慢慢啜饮。
阿厘才晓得自己方才是牛饮了,便不再抬头,专心致志吃自己的。
许久,他才又开口:“今年我便搬出宫住,你可愿随我一同。”
阿厘咽下一只金乳酥,脑子有些昏沉,反映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如今是官身,不能再住在永宁宫了,本应回侯府,但他大概是不愿的,才要另寻住处。
“我…”阿厘犹豫着抬起眼。
他靠在椅背上,许是有些醺然,姿态比平时要慵懒,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绪。
阿厘呼出一口气,有点想哭,她想大声说自己乐意,乐意极了,她真的不想再被欺负了,晚上回去睡觉床铺都是湿的,好难受呀!
她还想陪着琮世子,照顾他的身体,让他长命百岁,开开心心。
可是现在她心里有了一个人,那人有凌厉的凤眼,柔软的嘴唇和熟悉的气息,她最最最最想等他回来,投入他怀中哭诉自己的委屈,让他怜惜,让他更喜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