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挡他脸侧竦峭的石壁。
周琮枕在十九的颈间,心肺隐痛间察觉小小手掌投下的阴影,掀起美目,眼波舒卷,默然地凝睇着她,苍润莹白的乳石辉映着潜藏痛楚的美丽脸庞,一片雪色,
恍然间,好似强留人间的鬼魅,不肯就此入冥府。
“周琮……”阿厘出声唤他,却又蹇涩,
她只是觉得这时要叫他一声,她不喜欢方才那一刹的感觉。
十九闻声一顿,复闷头前进。
四周石壁变得干燥,外头的日光倾泻进来几丝,周琮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
比之前同基多对峙时要微弱不少的气音被灌入洞内的暖意送进她的耳中。
“护好自己。”
阿厘扶着一处凸起借力往上爬:“我有余力,自然也要顾着夫君。”她轻喘着露出一双梨涡,丝毫不见解蛊失败带来的阴翳。
十九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快速爬出洞口,
他不敢看怀里的主子,伸手托住阿厘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助她上来。
山风悠悠,裹挟着洞口石楠树冠摇曳,泛黄的细花簌簌落在女子发上,她眯着眼,还不太适应外头的明亮,秀丽的脸蛋上带着柔软的笑意,叫人一时分不清是对她的夫君,
还是……对他
石楠花特殊的气味扑面而来,阿厘皱了皱鼻子,禁不住刺激,就扶着十九的手干呕起来。
十九只知晓这是怀有身孕的反应,却不晓得如何应对,心中着急,却只会木头似地薅下腰间的水囊等着她。
“清心瓶。”周琮沙哑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十九这才如梦初醒,为了防备伏息族的迷幻之术,他们特意带了清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