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辛苦你了。”
肖宣润:“陛下遥策天下,宵旰图治,臣弟赶路,万不敢作辛道苦。”
肖兆棠拿起一杯茶水,端详着这位与从前大不一样的弟弟。
“一家人不说外道话,来跟前坐,朕好生跟你说说置办的宅子。”比之肖宣润的刻意,他更显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二人相谈甚欢,不见嫌隙,两个半时辰之后肖宣润才告退出宫。
夜色薄凉,永宁宫华灯高挂,巍峨矗立,肖宣润撩起车帘,回望了一眼又一眼。
……
在良株的时日无多,阿厘不想周琮花费时间陪自己,周琮便让十九护着阿厘到青湖游船。
阿厘挂念着周琮的及冠礼,正想借此机会在良株的市集好好找一找。
十九换了身常服,气质却依旧锐利刚健,看起来也不大像平常人家的公子。阿厘则是身着陆家管事之前备下的碧色半臂短襦茜色蛾纹间裙,梳了个单螺髻,便于头戴帷帽。
阿厘忍不住跟十九打听自己良籍的事,不想十九套话功夫更高,诱引着她把琮世子的打算透露了出来。
十九手中拿着两袋方才买的果脯,哼笑出声:“大人自是世间最高洁贞正的君子!早说让你莫要再挂心那短命鬼。”
阿厘停下脚步,一把撩起帽纱,秀眉死死蹙着,郑重其事道:“我晓得你从来是厌恶侯府的,旁人我不管,你不能这样说他,我不许你这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