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马小姐及笄之年,长相淑丽,身着藕色衫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是江南常见的玲珑身量,行为举止温柔娴静,皆是大家闺秀做派。

仔细打量着,阿厘不由得将她与平京的罗小姐相比,容颜上自是罗小姐更艳丽夺人些,可马小姐的气质出尘,站在那,给人一种熟悉的沉静安然之感,跟周琮有些相似。

周琮在她前边跟这对祖孙交谈,今晨她一一抚平的紫金冠服在日光下粲然生辉,在一众看着同样出挑的才俊佳人的了然目光中,阿厘忽然胸口发闷,身体发木。

葡萄藤花架的主人、琮世子的夫人会是这位马小姐吗?

之后马维聪在交幽园设了私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到场的除了有江南道要职,还有个特殊的青年,乃是岭南道观察使龚正春亲外甥柳?Z,足见马维聪是费了心思的。

席间推杯换盏自是不必说,其后周琮以及侍婢阿厘、亲卫十九等居于辟玉楼,陆若年、百楼侍卫以及军士们则被安排在园东北角的青顶瓦房中。

周琮的醉态一如从前,行动迟缓,安静地闭目养神。

十九将周琮搀扶到厢房的紫檀大床上,心中装着之前周琮交代的差事,再说外头还有不少侍奉着的仆从,便放心把这交给阿厘,自行出去找其他亲卫去了。

阿厘见他也没顺便叫热水便一走了之,只好自己又去外间交代交幽园的仆从去打水来,却不想人家说这厢房最里面的侧门打开后便是汤池,乃是从良株城西的山上引得温泉。

待她依言打开侧门,瞧见那偌大的玉砌池子时,暗自咂舌,这江南道果真豪富。

阿厘弯腰用汤泉水浣湿了巾子,又回到厢房,帮周琮松了发髻,拿巾子轻轻给他拭脸。

修长的眉间红痣小小一粒,漂亮的眼睛安然闭着,眼角与鼻梁相接出是深深的凹陷,鼻梁挺直,鼻翼紧收,人中靠近唇中有一洼秀气的窝,因着醉酒,唇色冶丽,白皙的面颊透出异常的潮色,简直貌美极了。

她怔怔地瞧着,却见他忽然掀起眼帘,眸子中醉意混沌,撷住她的目光,久久不动。

巾子上的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阿厘才如梦初醒,移开视线,慌乱地将巾子随手放在床边,逃避似的到他脚边要给他脱靴袜。

周琮动的很突然,那一瞬,阿厘以为他是跟上次一样不想让她碰。

她被周琮拽住胳膊拉至胸前,因为醉酒的力道没轻没重,阿厘撞疼了膝盖,踉跄地伏在他的胸膛上。

周琮的手习惯性地揉着她发丝覆盖的后脑,方才仔细观察过的容颜近在咫尺,长发凌乱,紫金官袍散开,露出喉结,他散漫地垂眸看她,带着酒意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修眉美目,好似堕仙。

阿厘想起席间他喝的酒,似乎唤作松醪春。

随即她便尝到了这松醪春的味道。

周琮托着她的头吻了下来。

江南名酒,馥郁芬芳。

有意

少女的唇瓣如花朵般柔嫩,周琮辗转其上,犹嫌不够,揽着她的腰身施力转身,位置反转,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绵软的两团瓷实地挤在他胸膛前。

阿厘一双大眼氤氲了水雾,双手被他的十指相扣固定在身侧,动弹不得。

细碎的呜咽从相交的唇舌中溢出,周琮罔若未闻,饱含烈酒气息的亲吻逐渐不满足于被隔绝在牙关之外。

“阿厘……”他叹息着唤她的名,放过蹂躏的红肿的唇,开始恣意舔舐那一排整齐小巧的贝齿。

他没有错认,原来他知道自己是在欺负谁。

阿厘颤栗,秀眉蹙着艰难地偏头逃避,想要唤起他的神志:“琮世……呃――”

周琮却在她开口说话之时趁机侵入紧叩不开的檀口,寻住她退缩的小舌纠缠。

强烈的酒气从口腔直上脑顶,阿厘像一只可怜的离水之鱼,在案上任人施为。

周琮松开她汗湿的小手,擒住她的香腮,虎口迫使她抬起下巴迎接他逐渐狂放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