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南是江南道名县,让十九带你多转转再启程回去。”他平淡开口,没等阿厘开口质问又接着道:“江南道富庶,运河宽阔,赶路顺畅,但剑南道和岭南道千峰万壑,多有瘴疠,行路舟马交替,自然无法顾及到你。”
本就是有意带她散心,此行伊始尚在京城控制范围之内,贼人不敢造次。不过泽南已经是极限,况有心急之人这么早便开始动手,她万不能再跟下去。
阿厘听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却不退缩,她打定主意要跟着他,极有耐心地开口:
“若阿厘是个小厮,大人是不是就不会嫌我麻烦了?”
“可是小厮和我的区别在哪里呢?小厮同样不会功夫,只是能够骑马。”
“大人,我也会骑马!”
周琮蹙眉:“我并未嫌你麻烦,况此事关键不在骑马。”
“我知道,是有危险,有像白日那样的刺客!”阿厘一边拿巾子捏了捏他的发尾一边抢着回答。
“那些人的目标是大人,我这小小婢女,人家才不在乎呢,而且关键时候我还能给大人挡刀挡剑呢!”
“胡诌什么!”周琮扭身斥责道,长发从她手心滑出,搭在肩头。
他极少对她这样严厉,阿厘心里一颤,有点害怕。
“我瞎说八道,您别当真……”阿厘把巾子在手里迭好放到一边,拿起檀木梳子来给他从上到下篦头发。
“此事不必多说,明日一早,你便下船。”周琮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