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周克馑反复拨打曾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他胸膛起伏,一拳砸在车子中控台上,手指骨渗了血。
周克馑一米八五的身高,局促的挤在经济舱窄小的座位里,时间紧迫,航司无能为力给他协调一个头等舱。
飞机起飞,他却没有丝毫睡意,保持着一个姿势,看向舷窗外,景象从白天进入黑夜。
他的相貌出色,整个途中却没人敢搭讪,只有几个高中生借着去卫生间时偷拍了他的照片。
飞机在中午落地,周克馑滴水未进,出了机场打了车直奔曾竹的住处。
曾竹打开大门见周克馑血丝满布的双眼吓了一跳。
他却没时间责难她:“她到底去的哪?跟谁去的?”
曾竹不敢再骗他,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我只知道她去莱江了,其他不了解……”
周克馑得到答案掉头就走,打车回了秀山别苑。
今天高铁票和机票已售空,再让航司协调再找航班等登机实在浪费时间,他决定自己开车去,走高速路大概四个小时就能到。
周克馑开始犯胃病,绞痛中一阵一阵地反酸水,
在西市用的社交账号消息爆满,这些他都不在乎。
他又播了几遍阿厘的手机号,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现代线番外5【微h
从平京到莱江四百多公里,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上,一辆顶着巨大阿斯顿马丁中网格栅的橄榄绿dbs破风狂飙。
手机叮咚狂响,周克馑单手打方向陆续超过前方车子,另一手滑动中控屏,扫视微信列表的一串小红点。
他点开其中一个。
兰叔:【图片】
兰叔:这是厘厘发给她妈妈的,我们没去过,也不知道这是哪。
兰叔:我们俩给厘厘打了十几遍也打不通,小馑你找着她了一定要跟我们报平安啊,她妈快急死了……
周克馑两指放大图片,未来得及定睛看去,余光便出现一辆在两个车道来回晃的货车。
他皱着眉,正要提速越过,就瞄到货车司机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小心和那摇摇晃晃的货车并驾齐驱,狂摁喇叭。
在震天的响声中,货车司机终于清醒了几分,慌忙调整好方向,冲着周克馑鸣笛致谢。
周克馑没有就此作罢,而是跟他打手势。
货车司机也是个老手,懂了他的示意,俩人缓慢降速陆续停在应急车道上。
周克馑把车上的叁瓶佳得乐全递给了货车司机,那四十多岁的汉子感激地冲他道谢,周克馑语言系统还混乱着,摆摆手回了句:“that'sallright.”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头都不回地发动车子。
这回没了别的干扰,周克馑仔细看那图片,一眼就看出了是哪。
莱江一个社区的私域海岸,高级半岛别墅群,业主全是自用,不存在民宿。
周克馑额角青筋跳动,哦,兰阿厘的姘头还是个有点底蕴的小开,真他妈的。
他胃的阵痛越来越厉害,身体十分疲劳,可满腔的怒火却叫他精神亢奋,充满了破坏欲。
周克馑吐出一口气,打开车窗,点了根细烟,企图放松一下情绪。
风呼啦啦地进,他的漂染过的头发被像熊熊燃烧的灰蓝色火焰,全被刮到脑后,露出极为漂亮的发际线。
周克馑眯着凤眼拣起墨镜架在鼻梁上,淡蓝色的烟雾从他微张的唇中吐出,顷刻之间逸散。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吸烟也不能缓解半分他的烦躁,心头压了快巨大的石头,周克馑恨死阿厘了。
前方是漫长又无尽的柏油路,无数想法陆续出现他的脑海。
他不应该去国外的,就算去也应该把她拴在手边!
打几把比赛,给贱男可乘之机!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做过几次了?暑假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