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叹了口气,柔美的面容上尽是愁绪。
忠武伯夫人:“还让我劝着你哥哥呢,你也得宽宽心啊。”
夫人:“我只是想起我可怜的馑儿,若是没生在我肚子里就好了,以后何处可去?终归是我耽误了他。”
忠武伯夫人:“你看看你看看,千万别这么想,他舅舅还有路子呢,谁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最疼这个侄子了,放心啊。”
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将忠武伯夫人的手放在两手掌中握着:“玉环知道,哥哥和嫂子是我最大的依仗。”
那厢游猎即将开始,周克馑见阿厘不往自己这边看攥紧了缰绳,马儿难受的左右踱步。
“我说你,伸着脖子看什么呢!”秦衡给了他后脖子一下。
“这你就别管了。”周克馑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安抚它,目光片刻不移,生怕错过那边偶尔扫过来的视线。
“要我说你就是个傻的,昨天就不该发那誓,现下一点余地都没了。侯府袭爵是自家之事,圣元插手别人家事才是理不正。”秦衡眼里满是恨意,昨日的屈辱,他还记着呢。
“你何必再提。”就知道跟他讲不通,不想过多讨论,周克馑抿唇,面上带了不悦之色。
“行行行。”秦衡顿了顿,想缓和一下气氛,又道:“姑母身边那个面生的丫鬟叫什么?你认得罢?”
谁知这问句一出周克馑面色更差,凤眼牢牢地锁着他:“表哥有意?”他自然知道他的德行。
“现在不行,还生涩得很呢,在姑母身边放两年再说吧。”
“不行!”周克馑脱口而出。
“为什么啊?”
周克馑侧过脸,一字一顿地强调:“就是不行。”说罢驭马前奔,头也不回的进到林子里去了。
秦衡落在后头,气急败坏,“呸”了一声,只觉得他表弟今日的脾气格外的大。
入林
阿厘不确定夫人是否应下了秦嬷嬷,心下装着事,做事都有些不利索,在给夫人倒茶的时候还差点溢了出来。
云竹云筝对视一眼,均撇了撇嘴角。
夫人余光扫到这满满当当的茶杯,就没再拿起了,带着笑意同各位夫人聊天。
那厢林子里钻出个灰衣小厮,他骑着一匹枣红马,马上捆着一头野猪,奔到写有“薛仲宵”的铜盆前,下马将其扔在里面,响起清晰的闷响。
便有人敲了锣“:通议大夫薛大人二子薛仲宵猎野猪一头,记五!”
专人在绸子上写下,周围响起了阵阵掌声。
“恭贺薛大人、薛夫人!”夫人和忠武伯夫人向着南边举杯敬酒。
“仲宵一马当先,还是这等肥厚之物,骑射功底了得!”
薛夫人笑道:“谬赞了,小儿运气而已。”
有几个活泼的小姐结伴到铜盆前查看,见那野猪斑纹崎岖獠牙突出,血迹斑斑仍在抽动,便吓得又跑回去了,周围的宾客被她们的可爱之态引得发笑。
之后又有捷报频传,上场的老爷公子们分别猎到了兔子野猪之物。
“怎没馑儿他们的消息?”忠武伯夫人奇道。
“嫂子稍安勿躁,没准衡儿一心想为咱们猎个好的,对这等俗物就看不上了。”夫人倒是气定神闲。
刚才侯爷猎了一只野狐,送过来时,给带话说是要给她做个毛领子,夫妻二人昨日的事便算缓和了。
云筝又拿了雪梨水倒给夫人,顺手换下几上满当当的茶杯,做完这还鄙夷的剜了眼阿厘。
阿厘这下看出来了,她们都不喜欢她。
巳时过半,周克馑还未归,却听见下人来报,世子周琮竟带着几个人又上山来了。
阿厘又惊又喜,紧紧的看着他,想让他知道她有话想对他说。
夫人袖下拳头紧握,起身迎接,面上却还是带着笑的。
“琮儿怎来了,可是公主又有吩咐。”
周琮牵着那匹紫绶金带的马儿,黑沉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