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他身体靠在车上，嘴角的笑容微微苦涩了不少，“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存在，居然只是一缕残魂，被抽离出来太久，有了自己的意识，但是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霍优优看向他。

沈筵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温和，“大概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残魂本就是本体中的一部分，不管离开了多久，只要本体不消散，残魂终究都会回到本体里，难怪他会跟大师兄长得一模一样，难怪他有着一双阴阳眼，那怪他会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惊人的灵力。

沈筵见她沉默着，他想了想，问道：“优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优优抬头看向他，“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现在的我和青梧出现时的我，你更喜欢那一个？”

霍优优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很清楚，沈筵的存在本就是大师兄魂魄中的一部分，沈筵是大师兄分离出来的，归根结底，沈筵就是大师兄，大师兄就是沈筵，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分明是一体的，但是却给了她两种不一样的感觉，她没有办法去否认沈筵的存在。

沈筵见霍优优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笑了笑，“其实我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优优，要是没有这张脸，或许我在你的心里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仅仅只是因为这张跟青梧一样的面容罢了，可是即使是一样的面容，你也没有因为这张脸而喜欢我，是吗？”

“沈筵·····”

沈筵打断了她的话，“你让我说完吧，我们虽然有着一样的脸，但是我毕竟只是从青梧本体中抽出来的残魂，你会觉得有些熟悉有些相似，但是你同样也清楚，仅仅只是熟悉相似而已，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他。”

霍优优静静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还有愧疚，“对不起······”

“傻姑娘，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沈筵看着她，“优优，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霍优优抬头看着他，点头。

沈筵笑着朝她靠近，然后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抱她，他的心里升起淡淡的满足，很快，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一道熟悉的灵力涌动起来，他明白了。

霍优优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力道逐渐加重，但是却没有吭声，几秒后，她听到他轻声说道：“优优，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霍优优觉得眼眶泛起一阵薄雾。

明明是一样的拥抱，但是只是在仅仅的几秒钟，霍优优便感觉出来了，沈筵走了，此时抱着她的是大师兄。

“大师兄？”

“嗯。”

霍优优退离他的怀抱，一样的西服，一样的面容，但是气场确实天翻地覆的变化，沈筵是温和的，像泉水一样，而青梧是冷冽的，冷冽中透着高不可攀，但是此时却也透着几分柔和。

青梧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哭了？”

“沈筵他···走了是吗？”霍优优问他。

青梧摇头，“没有。”

“没有？”

“他依旧在这具身体里，只是不再是单独分离的一个意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并没有走，只是与我融合了而已。”

***

这边晚上回到自己公寓的沈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就是觉得他哥今天整个人都怪怪的，说的话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于是他立即掏出手机给他哥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通的，但是那头没有人接，在听着“嘟嘟嘟嘟”的忙音时，沈励不由地有些焦急，就在他拿上外套忍不住朝外走的时候，那头电话接通了，他的脚步顿住，“喂，哥，你在哪里呢？”

沈筵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在家阿，怎么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