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府上下,你大可放心,你父亲母亲身子皆安好。
为不受朝局影响,他们已经举家安顿在榭城。
只是你大哥一心想当个侠客,闯荡江湖去了。
至于我为何这么久没来看你?唉,朝中事务繁杂,我实在……”
姜糖听见大哥和裴家的消息,自然来精神,“裴家?大哥?大哥去哪了?”
“裴将军一心避世不愿参与朝堂纷争,就将裴府上下在榭城中。
裴楚亦跟着他兄弟们闯堂江湖去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派暗卫打探他的消息……”
“不,不必了……”姜糖心仿佛跌入谷底,一下子沉下去了。
明明说好一起面对。
可裴楚亦还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他终究还是放手了吗?
面对皇权的压迫,面对世俗的禁锢,面对这不能宣之于口的关系。
他还是选择了退缩?
“对了,你大哥临走之前给家人都留一封信。这是他给你的。”儋晏拿出袖中藏好的信件交给姜糖。
姜糖急忙打开,字迹工整,笔画劲道。裴楚亦写的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笔一划认真细致,刚直不阿,宁可玉碎也不虚以委蛇……
“糖儿,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处处都是你影子的地方。
到山林,到风里,到花间,到有草木本心的地方。
或许还能有机会去看看你曾经的住过的南边小镇上看看。
若是不能再见,只愿万安。”
姜糖看到信件的最后一个字,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她害怕自己因为一时之间的难受而掩盖不住心中的悲伤。
姜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埋怨他,面对皇权的压迫,面对世俗的禁锢,面对这不能宣之于口的关系。
选择逃走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捏着信件,一步一步慢慢走,走到木香花的深处。
姜糖将信件折叠好,放在怀中。
她一个人独自站在风中,双眼凝视着远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原来悲伤到极点,是哭不是出声音的。
姜糖双唇紧闭,任凭眼泪在脸颊上肆无忌惮的流。
儋晏看着她满面梨花带雨,伤心的样子惹人怜爱,将她拥入怀中:“你大哥走了,可是还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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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殿下如同小狗一样舔穴
天地茫茫,屋外一片静谧,从秋日的落英缤纷到冬日里白雪皑皑,听着猛烈的风拍打着窗纸。
姜糖看着窗外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一地,想起在裴家的冬日总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虽说裴楚亦是个直来直往的男子,却在照顾人这一方面,一点都不落下手。
练武场上挥汗如雨后,姜糖才下武场进马车里,就已经准备好暖融融的火炉子。
在那些秘密时光里,马车上这么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机会,对于卿卿我我的裴楚亦和姜糖又怎么会错过。
甚至腻歪到门府前,裴楚亦还有些依依不舍。
人前他们是尊卑有别的兄妹,人后就是亲密无间的爱侣。
那些隐匿却快乐的时光,让姜糖忍不住弯嘴角。
可眼前的大雪纷飞,却再也没有那个坚强刚直的男子站在自己身边了。
“姜姑娘,今日大年夜,我们吃饺子可好?”月姐双袖挽起,系着布麻围裙问道。
“好!”姜糖掩饰自己的悲伤,笑中带泪回应道。
大年夜的日子,姜糖也想回到裴府,和裴府上下一同庆贺。
可一来,儋晏说父亲避世态度坚决,又远在榭城,路途实在遥远。
而来如今朝局不稳,裴府属于中立派系,若是姜糖探访,无疑就是把裴府拉进儋晏太子阵营。
“难道,你想裴府上下跟着你我在利益之中飘摇嘛?”儋晏歪头问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