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房间门口, 孟繁晨和她的对话, 他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破门而?出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孟繁晨凭什么在他的白白面前这样咄咄逼人?
他挡在她身前护住她,这是他在孟繁晨面前, 最有底气的一次。
“孟繁晨, 你给我听着?, 你方才说了那么多,都改变不了两个事实。一, 你已经结婚了;二, 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 是我。”
“你,出局了。”
孟繁晨脸色铁青,嘴唇颤抖, 一时语塞。孟繁泽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与?他之间别扭的关系, 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是深深扎在他心底的刺。
母亲讨厌孟繁泽, 厌恶至极点。耳濡目染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也越发介意孟繁泽的存在。
然?而?想来想去?,孟繁晨又觉得可笑, 他孟繁泽算个什么东西?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根本不配让他在意。
同?是一个父亲又怎么样?他一出生就拥有的东西,孟繁泽一辈子都不可能赶上。
他从未料想过,孟繁泽会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
他怎么敢?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孟繁泽就毫不客气地牵着?白似锦进屋,将门关上,彻底与?他隔绝。
伴随着?关门声响起的,是孟繁泽意有所指的奚落。
“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你应该不会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吧。”
门外,孟繁晨怒不可遏。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鱼死网破,毕竟这是在白家,若是惊动了白绍霆......
算了。
他攥紧拳头,迟迟无法平复心中的怒火。
他善于掌控情绪,保持冷静,理智从容地思考问题。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权衡利弊,做出不后悔的决定。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控。
......
“宝宝,你放松一点,不要这么紧张。”
耳畔传来孟繁泽温柔的声音,白似锦依然?止不住地浑身发颤。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轻轻抚下,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颈窝,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需要疼痛让她清醒。
黑暗中,她缓缓睁开眼睛,说了声“继续”,眼底却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欲望。
等到他再度倾身,她将他抱得更紧,迎合的力度加深,眼泪随之落下,将孟繁泽肩头打湿。
“白白......”他低着?声音,担忧地唤着?她,想要打开灯看看,真?的很怕把她弄伤了。
“不许开灯!”察觉他的意图,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不敢真?的用力,只能轻轻地、满满地动作。
“你是没吃饭吗?”她故意挑衅他,声音里?尽是委屈与?嗔怪。
这样粗暴的性.事根本不会让她舒服,即便她骂他,拿他发泄,他也不忍心再继续这样下去?。
想到她方才告诉他的事......
想到她今日?下午兴致冲冲冲向?他展示她从小到大?得到的奖杯时,眼睛亮亮的,得意洋洋却渴望表扬与?关注的可爱模样......
他将她抱紧,凑至她耳畔,认真?地告诉她:“宝宝,你觉得遗憾的事,我一点一点给你补上,好不好?”
声音温柔到极点。
白似锦浑身一僵,从方才的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这么多年无法挣脱,被困在了那个夏天,被童年时求之不得的事彻底困住。
孟繁泽的童年也并不幸福,对他好的人,只有小姨。但他依然?这么阳光,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终于,待她逐渐平静下来后,他将床头灯打开,昏暗微弱的光照亮了黑暗。
白似锦用手遮着?脸,甚至想要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盖住,就这样像鸵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