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地咬上他的下巴,挑衅:“你装什么装?”
他喑哑着声音,“白似锦,我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的。”
被点破后她有点慌乱,不自觉地抓上他的肩膀,纤长的指甲嵌入他的肉里。
“不是,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怎么?”他怒极反笑,“是我自己吞的药?”
“是你自己有反应的!”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强词夺理。
“你明明就是我的!要是当初没有我,你也不想想,你怎么会有今天!”
她眼中的偏执和占有浓烈得要溢出,像是猫咪护食,也像极了小朋友在拼命争抢自己心爱的玩具,嚣张跋扈。
“你的?那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朋友?前情儿?还是炮.友?”孟繁泽挣扎矛盾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嘲。
白似锦微微怔愣。
“或者在你眼里,我们从来就没有关系,所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她。
“所以你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里,一点音信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就此打住,张了张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的责问字字化为利刃,在白似锦心口寸寸凌迟。此刻,他们之间还保持着最亲密的姿势,宛若热恋中的情人,可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伤人。
孟繁泽有些恍惚,方才那番袒露心扉的话,他没想到要说。是她的咄咄逼人,让他情绪激动,应该......
应该也有药物的作用。
“当初不辞而别说走就走的人是你,不给我留任何徘徊空间的人也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意孤行地在做决定。”
“现在,你又把我打伤,关在这里。白似锦,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干嘛。”
“......”
她全身都在不正常地剧烈颤抖,孟繁泽将她怼得哑口无言,她耳边嗡嗡一片,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将她彻底吞没。
顷刻阵亡。
她禁不住大口喘.息,双手卡于自己的喉咙处。
“孟繁泽,我只是想见你,和你待一起。”
她情况很严重,时不时发疯犯病是她的常态。更何况她正处在郁期,情绪波动极大,强烈的低价值感与自我厌弃相伴相生,实在难熬。
孟繁泽又开始说话了,不过这次,她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听觉就像消失了般,而痛觉被空前放大,她头好疼,毫无征兆的,头痛欲裂。
鬼使神差的,她掐上了他的脖子。
过了许久,身下人的咳嗽声缓缓将她耳膜刺痛。回过神后,孟繁泽已经因窒息而双颊涨红,惊慌之余,她这才松手。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但孟繁泽脖子上被掐出的指印与红痕无疑是铁证。
新鲜空气灌入,孟繁泽被呛到,连连咳嗽不止。
“对不起。”她赶忙道歉,委屈巴巴的样子,仿佛刚才被“欺负”的那个人是她。
“孟繁泽,你跟我一起去死好不好。”她哭着对他说,声嘶力竭,情绪崩溃到极致。
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她,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他现在的状况比她好不到哪去,方才她不知轻重地动手,真差点让他丢了命。
“我讨厌你!”她哭到快要岔气,完全像个在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药效未消,他浑身还在发烫,她这样闹着,不自觉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很快又有了反应。
“你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他声音很冷,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下一秒,她哭声立刻收住,像是被摁动了身上某个开关,开始狂笑不止。
她托着下巴,幽幽地盯着他。
“你不该思考这个问题,你该想的是,你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上一秒还在哭闹,下一秒见好就收保持冷漠,强势逼问,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