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男人的歌声,听不懂什么意思,只觉得音调低沉悲怆,有几百年的苦难埋在活着的人的喉咙里。
第二天,烈日曝晒,看阳光大约是快到中午的光景,卡赞来送饭,他的爸爸跟着他,太冈上校手里拿着老式的卡式录音机,对我们说:“在这里说话,我们会送到政府和大使馆去。”
父亲拒绝说话。
我知道他的镇静和笃定,可我是没有这般坚强的,有些话,对一个人,想要说了好久,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间,一定要让她知道。
我说:“乔菲,我是家阳……”
说完了跟菲的话,我才发现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太冈让部下把录音机拿走,看我,问我:“程是你的父亲?”
“是。”我说。
“你们不象。”
“不仅仅你这样说。”
“我以为你是有骨气的人,明明可以走,却陪他留在这里。”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