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匠却说,是她造就了命运,造就了历史。

她缓缓站起,在冰中走动,她走到那冰凝的后院,走进冻在冰中的金丝笼。

他们诊所也接诊鹦鹉,有的主人白天将鹦鹉自由放养,晚上却会把它们放进笼子里,不是想困住它们怕它们飞走,而是怕夜盲的它们被野猫或者老鼠抓住吃掉。

世人眼中的牢笼,或许在某些时候却是一种掩护和保护。

她缓缓站起来,闭上眼睛,迅速吸收着周围所有凝成冰的水灵气。

宫殿外,他们终于看见这已经冰冻千日的宫殿的玄冰开始融化,它们并不是化成水,而是融成了灵气,迅速地被什么吸收着。

整座宫殿以惊人的速度,从白褪成了黑。

陆臣风和释空铉看着这一切,目光中带着几分震惊。

被困于城墙下的将夜看到这一幕,知道姜姒苏醒,他想要冲出重围,他旁边青炎不断碰着火焰,想要帮助主人突围。

白发苍苍的老妖王愤怒地道:“你这不争气的小杂/种,这个时候都还想着那个‘女表子’!”

圣尊掐诀一张带电的法网从天而降,困住青炎,妖王立刻使出了他的惊云锁链,锁住被捕的青炎,一阵阵电流,电得它发出震天悲鸣。

将夜跳在青炎身上,左手提挥剑,试图割破那张巨大的法网,雷电过身,他却咬牙强忍。

一旁的仙尊陆沧海看着哪怕断掉一臂,也可以以一敌三悍勇无比的将夜,心中不禁汗颜,若放任其成长,可想而知以后将会何其可怖?

他做的选择,没有错。

将夜该死。

白气匀速地飞入姜姒的体内,此刻她像是一个披着风雪的女神,一步一步从一半黑一半白的大殿中走出。

她浅浅看着门口的陆臣风和释空铉。

陆臣风抿着唇不知如何开口,释空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湿润,“姐姐……”然后他看见了她额心的那朵红色花钿。

“这是……”

姜姒不悲不喜地道:“将夜的心头血。”

听到这里陆臣风瞳孔颤了一下,将夜以这样明显的方式在她身上打下烙印,彰显他的所有权?

他紧紧握住剑刃,那双向来清冷的瞳孔,鲜有地冒出了火焰。

姜姒却不甚在意陆臣风此刻的感受,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尸山血海,垂下眼,走到释空铉面前。

她仰望着他,“长好高啊。”

上次离开时她才十三岁,才到自己的肩膀,现在再见面,却是高了自己一个头。

她抬手摸了摸释空铉的光头,笑道:“还是没有头发的样子适合你。”

所以有头发的他,她一直没有认出来。

释空铉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更是带着泪光,“姐姐,我学本事了,我能保护你了,我来带你走,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旁边提着剑的白衣青年冷冷瞥了他一眼,对姜姒道:“跟我回家。”他知道自己语气僵硬,于是补了一句:“紫藤和金蛇在等你。”

姜姒没有回答陆臣风,只是一直看着释空铉,依然在感慨:她的小璇儿长那么高了。

后来,她终于把目光移向了陆臣风,从怀中取出来一枚令牌。

一枚白玉令牌,上面用繁体篆书刻着一个“風”字。

当初她为了去找紫藤和金蛇时为了不被阻拦就带上这枚令牌,至今没有时间还给他。

她看着陆臣风,问道:“可以把这枚令牌留给我吗?”

陆臣风不暇思索道:“可以。”

姜姒:“我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陆臣风:“可以。”

姜姒继续道:“以后我会带着它来万剑宗,到时候你能不能叮嘱他们,看到这块令牌不要为难我,让我入宗门。”

陆臣风:“以后?是多久以后?”

姜姒:“千年后。”

此话一出无论是陆臣风还是释空铉都是一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