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两世都一样的恶劣,以欺负她为乐,她闷闷道:“欺负我算什么英雄!”

笼子都被她自己给锁死了,那枕头自然也是砸在了金丝栏上,掉在了笼底。

正在喝茶的将夜抬起那双凌厉之间又带着魅色的眼,似笑非笑道:“这可算不得欺负?”

姜姒隐约记得,江啸宇好像也说过这句话,她知道跟他做口舌之争,自己是赢不过他的无赖,于是道:“是英雄好汉不准强行破笼。”

将夜:“那强行破你行不行?”

姜姒整个人僵了半天,拉开窗幔,又是一个枕头扔过去,再次砸在了笼壁上。

将夜眼中笑意更甚,看着红幔之间露出一张气呼呼小脸的她,觉得疲惫被扫去许多。

“是说人间那么多家伙那么喜欢养雀,着实有趣。”

姜姒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道:“我不是金丝雀!不是金丝雀!”

将夜:“不是金丝雀你在这笼中呆那么开心?还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姜姒:“你……”

阿玉在外面撇着嘴,要哭不哭地道:“为什么尊上总爱欺负我们姜姒姑娘。”

没想到魑则说了一句和将夜相似的话:“这算哪门子欺负?”

阿玉“啊?”了一声。

魑则笑着看着里面斗嘴的两人,脸上露出笑容,道:“我从来没见过尊上这个模样。”

魔域近三代无论皇子公主都是骨肉相残才能坐上那至高的位子,除了不能长大,永远不可能争皇位的弥夜公主外,每一个皇子公子都阴郁残忍,性格乖僻,尊上也不例外。

他从小就聪明过人,却也因此成为众多兄弟甚至是彼奢的眼中钉。

她与生母被陷害,被彼奢扔入万魔窟,他可是踩着无数亡魂一路杀到最后,独自爬出了万魔窟。

出来后他被先魔后所救,视为己出。

但出了万魔窟后他就成了一个庸才,世人皆说他是江郎才尽。

又有谁知道年纪小小的他已经明白了只能韬光养晦才能活下去的道理,他心机深沉,善于伪装。

所以他即便是在笑,但笑容都不达眼底。

魑则很久没见他这样了。

与姜姒殿下在一起,尊上很开心。

却在这时,金丝院的密林中树木摇晃,却是妖皇子白武不请自来。

魑则和阿玉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两人还是向妖皇子行了个礼,阿玉纳闷道:“请问皇子是不是迷路了?”

这是魔宫之中一个偏僻的院子,偏僻到甚至无人为它取名,直到金丝笼落在这里后才被人称作金丝小院。

妖皇子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妖皇子笑道:“自然是来看名动天下的金丝雀的。”

魑则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紧。

院中将夜的眉目渐渐冷了下来。他手一挥,床幔瞬间彻底落下,严严实实挡住了姜姒。

将夜手肘撑着座椅扶手,手指撑着他俊美的脸,目光不善地看着前来的妖皇子。

那白武虽然是个草包,但是仗着有父亲枭雄妖王还有巾帼不让须眉姐姐白娇撑腰,相当嚣张跋扈。

他看着那金丝笼,居然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

那金丝笼挂在一棵莫桑树上,里面用红绳吊着一张床,飘荡的红色窗幔放下,虽然看不见那床的花样和床上的美人,却是让人浮想联翩,心中灼热瘙痒。

看着那分外旖旎的金丝笼,白武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不能忘怀的金丝雀在这里承恩活色生香的模样,腰肢是不是也如这飘荡的窗幔一般细软。

他对将夜笑道:“还是你们魔域会玩。对了……忘记行礼了……”这才漫不经心地给升为魔尊的将夜行礼。

将夜却不理他,只是把玩茶杯,一双黑眸,极为深沉。

妖皇子哪里受过这样冷落,心中骂了一百遍这个在破烂摊子上还摆谱的草包魔尊后便自行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