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回来。”宁霖说着,走到他妈身边,弯腰俯身,在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回身又笑着展臂给了梅姨一个大方的拥抱。

“我也想您了。”

梅姨笑着说,“我猜你今天能回来,让人送了你最爱吃的松茸过来,现在就去给你做。”

说着,梅姨转身就进了厨房。

“不急,梅姨,别忙了。”

宁霖看着梅姨进厨房张罗去了,一转头,又见湛青还坐在桌旁看着他们。

“怎么,小混球,小真带你去公证结婚了没有?”

“什么结婚?”湛青听着宁夫人和宁霖他们越说越不靠谱,但直觉又不像是开玩笑,“为什么要结婚?”

宁霖一看湛青那神色,才知道原来尹征还什么都没有说。

想想也是,按他弟弟那脾气性情,只怕得拖到登记注册那天早上才能开口告诉湛青。

于是他决定做点哥哥该做的事儿,帮他弟弟解释一下。

宁霖便拿起桌上的刀,“可能小真没告诉过你,我们宁家人的刀,是用来当作聘礼的。懂吗,聘礼,给媳妇儿的。刀给谁了,谁就是未婚妻。这是我们家的规矩。”

晴天霹雳。

山崩海啸。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实在太巨大了。

湛青经历过内心的一番波澜壮阔之后,从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反映出了几个词汇:

刀,等于,聘礼???

后知后觉的,看看宁夫人,再看看宁霖。

湛青彻底的,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傍晚,尹征从刑堂回来,才一进院,就看见宁霖。

穿个工字背心披件外套坐在廊下的花格窗外拎着瓶子喝酒。

仰头靠着椅背看天,一条腿还蹬在茶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