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尹征,“那两年之后湛兰要是还想去怎么办?”
“再过两年,她都那么大了,你也不用管她了。”
“那是妹妹啊,怎么能不管,她学坏了怎么办。”
尹征却认为,“什么都经过见过,反而不容易被蛊惑。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更容易误入歧途。”
湛青想说点他的不同见解,但是一想,可能会以“顶嘴”为由被罚跪板,想想还是识相的闭嘴吧。
尹征把湛兰支去别的楼层,自然是因为他们要待在六层。
湛清跟着他往前走,直到走廊彼端。原以为那就是尽头,却不想,那边是个半开放区,跟楼层的主题很搭,一水儿的全是麻将席,不像一二楼那边各种赌博娱乐项目面面俱到,这边就是单一的玩法儿,所以人比楼下相对少,占地有限,但这个时间里,也是座无虚席。
湛青隔着远远的距离,打眼一扫就看见了刚刚电话里还说自己忙着查验仓库的沈军宇。这会儿正玩麻将玩得不亦乐乎,手边的筹码堆成山,还真就是挺忙的。
“猎鹰堂的人,这里有几个?”尹征问。
“三个。”湛青又仔细确认一遍,才说,“都是培叔的人。”
沈军宇本来就是培叔外甥,其他两个,也都是他的心腹不会错。
“那桌四个人,我都要。”尹征拿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对湛青说,“这里人多口杂,你得去闹个事儿。”
湛青明白尹征的意思,闹个事才有机会和借口把人名正言顺都带走,还不至于打草惊蛇。反正他们这种人,打架斗殴的事情,经常干。
正说着话,恰巧就是沈军宇那桌的人里,有个起身要上洗手间的,那人把身边陪着的小姐拉到座位上帮他摸牌,自己起身往外走。
一桌四人里,就这一个湛青不认得。
但尹征说,四个都要,说明这个不认识的,也逃不了干系。
湛青抬腿便走,与那人迎面走上去,留给尹征的话是,“闹事,我最擅长了。”
还有一句没说的其实是,得了圣上口谕的闹事,最爽了。
然后,他迎面上前,余光看那人自身边经过,一抬胳膊抓着那人衣服往回扯。
口气不善,流氓土匪似的开腔:“你鹰爷今天感冒发着烧,心里正不爽,偏你小子不长眼,走路带过去的风,吹得我怪冷的……”
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反应过来还是没反应过来,抬起他那招牌似的长腿一脚踹在对方腹部,力道用得不小,直把人踹出了七八米远,撞翻了一台麻将桌。
踹完了人,湛青自己反而是难受得龇牙咧嘴。
操?忘了穿着贞操裤,特么力气使太大,勒得生疼生疼的。
借着心里的火气,几步追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又揍了几拳。
这时整个麻将区都因为这边的动静而乱了套,沈军宇那一桌的人,除了正在挨揍的这个,其他三人没有不认识小鹰爷的,一见状,立刻慌了神,湛青揍完了那个陌生的,又转身去扯沈军宇的脖领子。
“你这仓库查的好,都摸到赌场里了。工作的挺愉快是不是?”
“鹰、鹰……”
沈军宇还没说话,就被湛青一拳打到脸上,揍了个眼冒金星。
“鹰你妈!”
沈军宇身边两人见状,当然也没敢贸然上手,毕竟鹰爷是他们猎鹰堂里名正言顺的副堂主,就算最近失踪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听说卸任。而且他爹还是老堂主,不管在位与否,那威慑也是摆在人心里的。正面上去冒犯,他们身为猎鹰堂的下属,那是不敢。
唯一敢干的也是必须要干的,当然是趁机想给另一边培叔的人手报个信。
可惜手机还没摸到,就被趁机进来的一拨人给控制了。
这拨人还都穿着赌场里正规的管理服,全是负责安保的人员,金发碧眼身材魁梧的欧美人种,力气非常大,根本无法挣脱。他们过来抓闹事的人顺带把当事人都带走询问,场面上看起来合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