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等你伤好了。”尹征说,“这里梅姨在,做的东西比别处好,适合养伤。”
这种时候,湛青当然也是没话可说的。回去不回去,究竟待在哪里,横竖他说了不算。但他也确实能明白,尹征在做这决定的时候,是为他考虑的。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尹征依旧白天忙碌,而厉锐厉楠在湛青不那么需要照顾之后,也各自被分派了事情去忙,时来时不来。
只有湛青还活在梅姨精心细致的美食伺候之下。
到他重伤好全了之后,非但一斤没瘦,好像还给喂胖了不少。一称体重,那直线飙升的数据唬得鹰爷赶紧一头钻进健身房,激烈的运动了好一段时间……
保持身材还是重要的。
湛青自己觉得,他现在不是猎鹰堂的小鹰爷了,也算是靠脸靠身体吃饭的人……胖太多这种事情绝不能有。
运动过后冲了个冰凉薄荷浴,湛青裹着浴巾滴着水、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刚好看见尹征从书房走进卧室。
一个衣冠楚楚挺拔冷俊,一个赤身裸体还浑身冒着水汽……
画面太诱惑,暗示太明显,意境很美丽。
湛青受伤之后,除了最初尹征给他开过一回手动档的车还算沾了沾情色的边之外,三个月来,一直素食就没有开过荤。
先前带着满身的鞭伤自然无法胡作非为,但随着身体日渐恢复,稍有一点精神头,湛青被调教良好的身体便忍不住的总是波澜起伏。
看见他主人晨起进浴室冲凉,他硬。
看见他主人喝咖啡看电脑,他硬。
看见他主人脱衣服上床、躺在旁边,然后关灯睡觉,他硬半宿。
看见他主人抽烟,他硬得直想往人身上扑。
偶尔做梦又回到刑堂,却也会自动把后面不喜欢的剧情剪辑掉,剩下的全是那段他们靠在门边的激吻。
湛青偶尔会磨牙的想,再这么禁欲下去,没准他会夜里把他主人强……强……
不行,他还是不敢!
可是他很不解,尹征难道就不想?
但事实就是尹征在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特别禁欲,一次都没有失控过,哪怕夜里睡醒发现彼此身体亲密的紧挨着,他都没要求湛青做任何服务,只要求湛青“滚远点”。
伤重时还可以理解。
但他伤早都已经不重了……
此刻对面站着,好像气氛还不错。
湛青心里想说,鹰爷我真有点憋不住了啊!禁欲三个月,挑战极限了。这么一想,不知故意还是非故意,那浴巾就还掉了。
下边挺得直直的,写满欲望。
这“急切”二字太显眼了,以至于尹征也没有再继续漠视湛青的欲望。
尹征几步走过去,抬手去碰湛青的颈项,且沿着锁骨线条向下……
“你伤都好全了。”
只是描述事实,不是询问。尹征像是在为这历时三个月的养伤做一个总结。
因为,向来守时的人不会浪费他的时间。
因为,尹征定下的养伤期限,也已经到了。
湛青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去健身了。伤口完全没有感觉了。”
尹征的亲近总显得带有侵略性,哪怕手里什么刑具都没拿,湛青也总觉得哪里会疼一样,会下意识的畏惧,然后肌肉绷紧。
但这种畏惧,莫名的却更会激起他的情欲。
他以为尹征会对他做点什么。
也许会让他跪,也许会让他趴,也许会打他,也或许会……会吻他……
但湛青怎么都没想到,尹征只把穿在自己身上的秋冬款毛呢长外套脱下来,披上湛青肩头。对他说“穿好了”。
主人有令,哪怕湛青再不解,也是愣头愣脑的依言照办。
于是他外面穿了一件长款外套,系好了扣子,从上包到下,里面却是刚刚洗完澡的赤身裸体……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