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嫱还记得两个月前,他就是在这辆车上,根本不顾前面司机的存在,不仅吸食她的血液,还堵住了她的唇,肆意妄为地卷进其中凌虐四方......这才不到两个月,他就变得心如止水,一点儿谷欠望都没有。
她终于意识到耻辱,双眼迅速湿润,豆大的泪珠从粉颊上滑落,一路滚进敞开的衬衫衣领。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去找别人!”
苏嫱作势将要从他的腿上离开,刚挪开小半个身子,就被人重重地拽了回去。
褚疏呈将她重新压在前面的椅背上,一只手将钳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宝宝,你想去找谁?”
他竭力压住怒气,脑海里又回想起刚才在KTV门口见到的那个男孩。
大叔,老牛吃嫩草不好吧?
戳心的话语反复回荡,将死了千年的僵尸都气得脑袋冒烟。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找的老婆年龄又这么小,时时刻刻都没法让他放心。
“找谁都行,反正不找你!”苏嫱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边嚷嚷一边扭动身子试图逃离他的禁锢。
“不可能。”
褚疏呈的手劲加重,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顺着刚才泪珠滑落的轨道,一点点亲吻到最深处。衣领固然是阻碍,但第四颗纽扣诡异地主动松开,使得衬衫更进一步敞开。
苏嫱的反抗堵在喉咙里,被钳制得再也发不出一句老僵尸不爱听的话。
明明是期待已久的亲昵,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更加委屈。
“......我不喜欢你,呜呜混蛋!”
他如果是混蛋,刚才在KTV门口纠缠她的年轻男孩又是什么?风趣幽默的知心学长?
褚疏呈不再理会年轻小女孩源源不断滚落下来的泪水,将人欺负得差点在荒郊野岭的车子里叫出声来。
“还想找谁?”
苏嫱倔强地扭头不吭声。
褚疏呈怎么说也活了一千五百年,怒气上头的那一刻做了些许“错事”,回过神来又觉得有些不该。
他沉默地将揉皱的衬衫裙下摆整理好,又将人抱回怀里哄。
“你刚被转化没多久,又要经历半个月的军训,虽然僵尸不怕烈阳,但总归会让身体虚弱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不应该跟我接触太多,否则会吃苦头。”
他所给予的一切都带着极强的阴气,不论是接吻、吸血乃至深入亲昵,都会让苏嫱在短时间内的体质变得极阴。她才刚变成僵尸,还没适应如何抵御阳光的灼烧,真要是带着阴气在烈日下炙烤半个月,铁定要晕个几回。
褚疏呈克制了再克制,才只见了四面,每次还需要艰难刻苦地避开她的主动靠近。
结果好心没好报,没良心的小僵尸还想去找别人。
苏嫱显然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眉目间残留的委屈在得到能够接受的理由后,终于开始消散。
“可是军训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拒绝我?”
“宝宝,我怎么知道你醉酒后,想的是我还是那个送你出来的知心学长?”褚疏呈看似不介怀,实则方方面面都在点某个已经被送去医院的倒霉鬼。
苏嫱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才不会想那种人!”
“谁让你从来都不跟我解释这些,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
要不是醉酒,苏嫱的脾气也不会变得这么大,大半个月以来的委屈全宣泄在车里,等回到山顶庄园时,消耗了许多精力的她又迷迷糊糊地醉晕过去。
某个千年老僵尸任劳任怨、不假他手地将自己的小僵尸女友洗干净送上床,对于已经陷入沉睡的苏嫱,褚疏呈忍耐了半个月的思念无处宣泄,只能将人牢牢地抱进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罢了,明日再说。
苏嫱回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