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吸这里的血……”
褚疏呈笑出声来, 觉得怀里的人太傻, 他又不是无知幼儿,难道还分不清力道的轻重?顶多是咬一下,怎么可能会咬穿。
他的笑声太直白,苏嫱对自己的傻气后知后觉,一时间窘迫极了,脸颊红到了锁骨,埋着头像个鹌鹑。
夜里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都已经是后半夜。
睡过一觉的苏嫱不困,在夜里精力最为旺盛的僵尸也不困。
整个房间陷入水深火热。
苏嫱抓着褚叔叔的手掌,最痛苦时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地啃y,在指腹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牙印。
她从来没想过注入尸毒会是以这种方式明明国外的吸血鬼,也只会咬穿人类的肩膀,吸完新鲜的血液,直至对方濒死之际,给予他们新生。
眼前两人的所作所为,完全称不上是“改造”,而是赤果果的圈占。
熟悉的吸血战栗感又来了,褚疏呈突然撤开自己的手掌,他并没有捂住苏嫱的嘴,幸亏庄园里再没有其他活人,就连莫管家也正在收拾那两个擅自闯入的道士,不然她的尖叫挣扎声一定会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说是一条搁浅在岸边、已经脱水的困鱼也不为过。
泪水沾湿了那张娇嫩的脸颊,无神的双眼对上男人的深深注视时,本能地闪过一丝抗拒。
褚疏呈强硬地搂住她,也不介意她的轻微挣扎,伏身缠住她搭在唇角的小舍,近乎痴恋地低喃着:“宝宝,别抗拒我。”
“这是唯一一次。”
“下次不会了。”
大量的尸毒已经全部注入她的体内,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只是那股失神与战栗感比被吸血时的强了近十倍。
苏嫱在恍惚中,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条死鱼。
她再也游不回水里了,只能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捧起,投进狭窄却舒适的鱼缸里,什么时候养肥、什么时候就能被宰杀……
咸湿的泪水湿哒哒地粘在脸上,莫大的“痛苦与刺激”使得苏嫱面临男人的再次接近时,下意识地推开他。
“不要,褚大人,放过我……”
褚疏呈一愣:“你叫我什么?”
苏嫱迟钝地眨眨眼,崩掉的神经无法顺利地回答他的疑问:“叔叔。”
褚疏呈将人捞起来,眼底有餍足也有惊疑:“你刚才不是这么叫的。”
她刚刚叫了什么?
是把现实与梦境搞混了吗?
“……我不记得了。”
褚疏呈盯了她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放过这一茬。
“不记得,是好事。”
两人正对着窗外的月光,褚疏呈的双臂逐渐收紧,从背后紧紧地搂住苏嫱,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在这样的静谧中,方才的那一声“褚大人”总归还是引起一些久远的回忆。
如果说苏嫱所做的梦境是酸甜交加,那么缠绕了褚疏呈整整一千多年的,却是一个永远都不能忘却的噩梦。
疏呈御前,辅佐帝王。
前宰相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代忠臣,褚疏呈也确实在老皇帝猝死后,鞠躬尽瘁地辅佐小皇帝。只是人心叵测,越到后面,小皇帝的猜疑之心逐渐显露,暴虐性情逐渐张扬。
他甚至都等不及尚且年轻的褚宰相交出权利、辞任归乡,坐稳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人派去治理洪水,意图使对方死在瘟疫之中。
可惜褚疏呈早有防范,不仅没死,还将洪涝之灾完美收尾,名声在民间达到顶峰。
小皇帝或许是疯了。
这个无能又暴虐的帝王在褚疏呈回京的当天,没有等在皇宫给臣子封赏,而是下榻到宰相府,亲自拿了圣旨等待臣子归来。
赏千两黄金,加封爵位。
还没等褚疏呈拒绝,小皇帝就又用一种兴奋的语气告诉他爱卿,你去治水后,朕就想着要来安抚你的家人,瞧瞧朕发现了什么?
他命人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