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什么理由,我又不是权衡利弊被条件吸引才和你在一起。就像肚子饿了?要吃东西,喜欢楼望东没有?什么道?理。”
她话一落,双唇被他封堵下来?,碾磨发肿,呼吸在喘。
周茉紊乱间双手划过他的肩膀,被他抱起放到桌上,她忽然?比他高了?些,而他是仰头吻她的。
她胸口?不停地一陷一起,急着?换气?:“你……你上次来?我家?修灯泡的时候,拿了?一张凳子,就……就在我的床底下……”
楼望东漆暗的瞳仁望着?她,仿佛有?一瞬明白她的心事,掌心抚过她的手背,贴在他的心上,吻了?吻她的脸颊:“茉莉留我,我今夜就不走了?。”
他们对着?镜子厮磨,浴室的热浪渐渐漫起一层浓雾。
周茉脚下踩的凳子晃晃地荡出声,门窗紧闭,没有?一点声音泄漏出去,可她还是好怕,她只有?一条腿踩在凳子上。
模糊不堪的镜子里,一道?骨节分明的手指绕到她的面前,湿淋淋的指腹撬开她的唇瓣,令她脚尖顷刻踮起,双手撑在盥洗台面,张唇咬住、咬住他的手指。
她听?见他在身后喟叹的声音,胸腔震着?她的后背,对她说:“茉莉,好美。”
他在镜子里看得真真切切,雾如一层薄纱幔在她月色的肌肤上,他咬着?她的脖颈,掌心从她的唇滑到她的下巴,茉莉的脸蛋不安分地如水波摇晃,求他:“抱紧我,哥哥……望东哥……”
“如果我跟茉莉是邻居就好了?,小?的时候我可以辅导你做作业,再大一些,就不只是做作业了?,还可以一起做许多事,我刚才在走回来?的路上一边想一边遗憾,但是你此刻安抚了?我,我也算是,借着?茉莉少女?时期的闺房做些填补,如果我们还是十八岁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让茉莉踩着?小?板凳够我,一边被破坏一边喊我哥哥,茉莉,我很爱你……我在更早之前就确信,无?论你什么时候出现,我都会为你而来?……”
他的言语,他的气?息,他的情?绪将她堵得密不透风,然?后在细小?的她心里涨起拍岸的潮,无?法承受而寻求出路的时候,就会从眼眶溢出水来?。
他的掌心托着?她的腿,那样坚定有?力,她怎么会掉下去,她双手往后环上他的脖颈,在这一瞬间,他也低下头吻她的唇。
吞咽她所有?的哭叫,知悉她一切的过往,还要走进?她所有?的秘密地带,找到她躲藏起来?的少女?心事,和她一起待在这里,等她十八岁成年礼到来?的那一刻,不要出去。
周茉的房间,是奶油色夹着?胡桃色的。
比如床板就是胡桃木,四脚立柱,睡在上面恐怕会制造声响,其实踩着?的小?板凳也会有?嘎吱声,但楼望东后面把她的两条腿都托起来?了?。
周茉一直到躺下依然?感到浑身悬空着?。
楼望东过来?抱着?她落吻,她指尖想抓点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从他胸膛上划过,陷入睡梦里,将自己的房间,承载着?所有?记忆的地方都袒露给了?这个男人,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他站在书架前看她的目录,就像看她的灵魂,所有?的碎片堆积着?一个她,相簿夹在角落,上面也贴了?标签,写着?【河水经过的地方】。
相片翻动,一页页青绿划过,呼伦贝尔的草原又要迎来?这样的春天。
小?羊啃草,驯鹿也该到长满新鲜苔藓的河边分娩了?。
周茉和楼望东离开香港时还有?些不舍,但一回到草原,又渴望被它清澈的空气?灌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