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的双手搂住他的肩膀,洁白额头上的软发已经坠下了几缕,小蛾翅似的眼睫颤动着,而?后粉瓣般的嘴唇忽然贴了下他的喉结。
在放纵与克制之间?,她点了一根烟花,却用那样无辜又懂事的眼神仰头望他,断断续续地说:“这样就够了……礼物我收到了……”
男人漆黑的瞳仁骤然一凝,双掌一拢她的肩膀,浑身紧绷着浓浓的爱热:“茉莉,茉莉……再亲亲我……”
他的渴求是那样低微,可他的举止却是在掠夺,周茉不亲的话,他就要跟她一起去死?……
楼望东去英国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么。
在她这里寻求怜爱,又疯狂地想被包裹着,像一株浮萍终于落入他的湖心,野蛮地占据这片潮湿地带。
到最后,周茉仿佛感?知到了与他一样的潮绪,甚至无需问?他在英国过得好不好,一定很艰难吧,他下巴紧紧嵌入她的颈间?,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动物终于找回他的洞穴,深埋进去寻求温暖的庇佑。
她眼眶发红,忽然对他哭泣般落了句:“我好想你啊……”
楼望东被挑起的那根神经猛然剧烈地震动,瞳仁骤紧,爱意?喧嚣般,如潮水刹那涌来。
她的心贴着他的心,感?受广阔的气息如山呼海啸,无法抑止。
她忽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活的,都?是富有生命力的,哪怕是平静的海水,也会拍打暗礁,激起浪潮,于是流动的世界就有了希望,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日升月落草长莺飞,而?周茉在此刻轻轻动了下腿,她还活着,这种?感?激竟让她更爱这个人世了。
而?楼望东就是那个让她的世界里的一切都?无法静止的入侵者。
窗帘的缝隙里,仍有一点黄昏的余光透入,金光闪闪的,周茉被男人从身后搂抱着,他的呼吸仍在咬嘬着她的肩膀。
周茉的手藏在枕头底下,一下一下地拢紧,心也被男人一下一下地拢紧着,不肯放她归家。
“茉莉头发长了。”
他的目光在度量着她的每一寸,最后说:“瘦了。”
周茉身子微微一颤,仍在敏感?。
楼望东垂下眼睫:“从未觉得把你送回去的这条路很远,如今对我来说无比漫长。”
哪怕婚礼是明日举行,他都?觉得度日如年。
“你今天回国,就算今晚不去我家吃饭,明天也得回去。”
男人倾身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翻到身下平躺,周茉被他直白地看着,忙撇过头去,半张脸埋在被子上,小声说:“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规矩一点,父母会觉得你做事得体,不是为了……那个才?中意?我……”
“哪个?”
楼望东扶着她面颊低声问?:“这个吗?楼太太?”
周茉脚趾猛地蜷紧,脖颈侧靠着枕芯往上抻起,双手无措地抓划过男人健硕的胸膛,所触之处早已烫起,灼灼如一道铜铁。
墙上的钟表在转,秒针划得太快,时间?一下进入黑夜,可周茉又觉得它频率划得慢,大概是因为有了楼望东的腰作?为参照物了……
周家的门?禁时间?是十一点,而?楼望东今日算是破戒了。
把茉莉送回去时,佣人困顿地开门?来迎。
周茉的身上披着件外?套,原本的热裤哪里挡得了腿上的红痕,而?且热裤紧身,她更不经磨,好在出?租屋里有她之前留下的衣裙可以换,否则更手忙脚乱了。
周茉进家后,转身朝门?外?望去,楼望东单手插兜,手心垂下挥了挥,让她快点回房休息。
门?扉一掩,周茉就撞见?了双手环胸站在楼梯边的梁女士。
她的脸色显然又要说教,周茉心虚,浑身都?被抽空了,唯有一处仍有强烈的巨物感?。
她低垂着眼帘,确认自己浑身都?裹好了,说:“妈咪。”
“不是不给你们见?面约会,之所以要管住你晚上必须早点回家,是因为现在正是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