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2 / 3)

来,怕是会更加注意你,你要如何脱身?”

“只要能避开他的视线,我就有办法。回中原,还得麻烦你。”

图蒙一口答应:“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将你毫发无伤送回中原。”

从河照出来,孟怀柔就一直在做打算,这会儿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又问道:“图蒙你大约何时启程去中原?”

“我今夜就要回乌汀,本来打算明日午时就走,不过依你计划,你看何时方便?”

“明天就好,就明天!”孟怀柔想到自己的法子,潜意识中有些紧张,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明天我会找机会先离开玉盘山,届时我们再联络。”

图蒙点了点头,又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支玉哨,“这玉哨可以驭使我驯养的隼,你若成功脱身,就用这个通知我,我会带人接应你。”

孟怀柔忙将玉哨收了起来,怕出来时间太久会引起云焕的注意,与图蒙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忙返回了帐中。

云焕也没问询问什么,很自然地将手环在了她腰后的靠垫上。

孟怀柔也尽量不去在意,目光在桌上的菜品间看了看,执起筷子去夹盘子里的红烧鲤鱼。

难得见她对着一道菜这么感兴趣,云焕道:“喜欢吃鱼的话,以后让人换着花样多做些。”

孟怀柔点着头问:“明天还有么?”

云焕笑了笑,“你若想吃,可以随时叫人做。”

孟怀柔闻言,垂着眼不动声色,心里悄悄算计着。

宴席还有很晚才结束,云焕见孟怀柔坐着无趣,便让人先带她去休息了。

孟怀柔从主帐出来时问跟着的侍女:“军中可有医官?”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她,道:“姑娘可觉得哪里不适?”

“我喉咙有些不舒服,你去帮我要些甘草和金银花来泡水。”

河照的疫情都是孟怀柔主要负责,她懂医的事情在河照上下也不是秘密了。况且甘草金银花这类寻常药物,一般人家也时常会用,侍女因此并没有怀疑什么。

孟怀柔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去了之后辗转了好久才堪堪入睡,迷糊之中听到云焕似乎来过,听侍女说她已经睡了,在榻边徘徊了一阵后就走了。

翌日,云焕因为还有事情与乌汀王商议,也没来同孟怀柔用早膳。

约莫巳时的时候,云焕才听到了孟怀柔卧床不适的消息,硬是中止了正在商谈的事情,抽身来了一趟。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医官来过没有?”云焕一进毡帐,见孟怀柔脸色发白一层一层地冒冷汗,语气由不得变得冷厉,责问着周围伺候的人。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找医官做什么。我不过是吃岔了东西,不必兴师动众。”

云焕拨了拨她汗湿的额发,听到她的话时目光无意地掠过旁边吃了一多半的鱼,还有喝剩的花茶残渣,一丝微妙极快地划过心头没有抓住,皱着的眉心并没有松开,“可你这样难受着也不是个事。”

孟怀柔喘息一口气,道:“用些药也就没事了,只是我问过医官,这次出来带的药材也不全,所以我想先回城,在医馆还方便些。”

云焕看她这样难受,不疑有他,想着此地离王城也没有多远,便让罗桑拨了一批人,带着她先返城。

孟怀柔看见罗桑,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犹豫,可在云焕的坚持之下也没办法说太多。

事关孟怀柔的身体状况,云焕也没耽搁太久,他们一行二十个人,很快就踏上了回城的路。

回城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孟怀柔看着天空的太阳逐渐升高,掀开车帘子朝罗桑招了招手。

罗桑策马靠近,无声询问。

“马车颠得有些难受,让人暂时停下休整一下吧。”

罗桑闻言,旋即让人停在了原处,见孟怀柔要下来,连忙上前直摆手。

“没事的,我下来透透气。”孟怀柔看到罗桑脸上的关怀,捏着袖口的手不由紧了紧,笑意里有丝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