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2 / 3)

觉让她茫然又无措。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婚礼当日到了,一进山门就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

岑息问了一句:“这是谁成亲排场这么大?”

“我师侄。”

岑息不清楚其中明细,只听辈分觉得惊讶,又接着道:“关关,你师侄都成亲了,我们也抓紧吧!”

关雎的脸都拉长了,“谁要跟你成亲?”

“我们两年前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早该了。”

关雎呼了口气,不想再与他瞎扯,告诫道:“本门中人对天极楼一向敏感,你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岑息哦了声,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门中的弟子们,乍见自家高冷如雪的师叔,带着一个长得极好的男人到处转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私下里议论纷纷。

“看见没?关师叔带了一个男人!”

“谁啊?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长得真好看,跟关师叔真相配!”

“咦咦咦!他离关师叔那么近,居然还没被揍飞!”

“震惊!”

“同震惊!”

……

关雎听了,脸都有些发绿,岑息反而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摇。

一对新人正在大殿外面迎宾,新娘子蓝小米看见关雎,即便穿戴着凤冠霞帔,也依然能蹦起来,朝她招手:“关师叔!”

关雎上前,一句“恭喜”还没说出口,就被岑息抢先了。

关雎和一对新人俱是一愣,还是薄幸先反应过来,客气问道:“关师叔,这位是?”

“不认识。”

“……”

蓝小米直觉不对,偷偷拉了拉薄幸的袖子,道:“你有没有发现师叔在生气?”

薄幸亦偷偷回她:“很明显的。”

“有故事啊。”

“嗯。”

关雎额角一跳,满肚子情绪更加凌乱了。

岑息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上前一步,张嘴就道:“我是她男—”话未说全,被关雎一胳膊肘顶了回去。

关雎淡淡道:“顺路捡的,有病,治一下。”

薄幸和蓝小米一脸“你说怎样都行”。

关雎是同龄人之中最长的辈分,与一群中年老年同坐一席,更显得她老成持重。

岑息看到关雎叫顾三问这一半百老头儿“师兄”后,感慨道:“我关关真厉害啊。”

顾三问早已喝得红光满面,听到他夸关雎,也跟着吹:“那可不是!我这个师妹啊,与我那薄幸徒儿可是万象森罗仅有的两个天才,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小伙子可要好好抓紧了,别看关雎这样,想娶她的人可是快排到山底下去了。”

这话听得岑息美滋滋,当下从善如流道:“前辈说的是,我一定抓紧。”

关雎忍着一剑挑飞这俩人的冲动,冷着脸扭过头。

宾客陆续抵达,小辈们都围在两侧看新郎新娘拜天地,本是热热闹闹的,却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来。

“倒不知万象森罗什么时候同天极楼结了亲家。”

一时间,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只见人群后挤出来一位青年,应是其他门派前来贺礼的,他身后一同门暗暗揪他衣角,示意他不要多事。

青年到底年轻,耿直又认死理,也不管什么场合,势要揭穿天极楼恶名。只是未等他再闹下去,两把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一把是关雎,另一把是今日的准新郎薄幸。

青年嗤笑一声:“这便是万象森罗的待客之道?”

薄幸同样没什么耐心,道:“今日是我婚礼,你不讲场合闹事也罢,我师叔之事,身为本门弟子尚没有过问的理由,你一个外人急什么眼?”

关雎跟着道:“我的私事与万象森罗无关。”

后面还有个喝高的顾三问接口:“哎呀什么天楼地楼的,改过自新就是好楼,干什么一天喊打喊杀的,年轻人就是不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