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隐现焦色: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障乱,这怎么可能找得到障乱的源头啊。
裴子烨眉目冷峻观察了一分钟,便抬步避开阶上污血走下。听弟子禀明始末后,他蹙眉转头看向连星茗,“唯一被那病痨子看中的琴修?”
语带质疑。
连星茗拱手行礼:“晚辈见过剑尊前辈。”说着就想重新直起腰。
裴子烨:“我让你起来了?”
“……”
连星茗重回行礼姿势,垂脸暗暗磨牙。
死别三千年,归来牙根仍旧痒痒。
裴子烨眯眼问:“琴弹得很好?”
连星茗佯装诚惶诚恐回:“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
裴子烨嗤笑出声:“你们这些琴修简直厚颜无耻,心里觉着老子天下第一,面上还要装作与世无争,真是一个比一个倒胃口。”
连星茗胡作非为半生脸皮比城墙还厚,此话他就像没听见似的,还模样诚恳回了句:“前辈教训的是。”
裴子烨被噎了下,眉头更拧:“抬起头。”
连星茗便抬起了头,瞳孔并不直视他,依旧浅浅耷拉着眼皮。裴子烨凝神看了片刻,突然闷闷出声:“像吗?”
“……”过了两秒钟,冼剑宗弟子才后知后觉这是在问他,连忙道:“不像,不像。”
裴子烨合眼几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