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裴子烨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有情绪波动,而后便再不?提及“杀意”一事。他还以为裴子烨已经?接受了事实,哪曾想一直耿耿于怀呢。

连星茗笑道?:“裴剑尊既已知晓他不?是个好人,不?是个良人。那便多骂几句,骂完后就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从记忆中扫去便是了。”

事情已成?定局,无论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倒希望裴子烨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也不?要与?他相认,因为他疲于应对后续。

“说得倒简单。”裴子烨听完他的话,不?仅没有释怀,反倒更加生?气:“他不?是个好人这?难道?就是他滥杀无辜送嫁两百零七人的理由?!”

连星茗抿唇,缓缓蹙眉。

方才无论裴子烨误解他什么,连星茗心底情绪都?毫无波动,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是当裴子烨提及“两百零七人”之时,连星茗抬睫看了眼他,脸上尚存笑意,眼底却无一丝温度。

一如大婚当日手染腥血,森凉漠然。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接,裴子烨脸上的怒意一滞,还不?等他细看,连星茗就眨眼轻笑道?:“是是是,这?不?是他滥杀无辜的理由。”

‘无辜’这?两个字,他重读。

裴子烨半分没有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古怪,盯他看了许久,才道?:“我的义母是燕王妃,你可知在他杀死那两百零七人之后,我义母整日为他忧心操劳,担心他坠入迷障害了自己。不?过短短两年间,就痛病缠身撒手人寰”

“这?些,你可知。”

说着,他目不?转睛盯着连星茗的眼睛,焦躁急迫到背脊都?挺得笔直,不?肯放过后者脸上一丝一毫的异样情绪。

连星茗神色微僵,面色发?白。

一声?脆响,陶瓷杯托与?木桌相撞。

傅寄秋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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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懒掀起眼睫,声?音低沉道?。

***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