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肤色青紫可怖,使出的每一次攻击都直冲宿南烛的命门而去,不出几个?回合宿南烛就身中数道攻击,踉跄着后退呕血不止。
傅寄秋自己也身中剧毒,眼眶下?经络泛着丝丝青紫色荆棘,为他常年?端正规整的仙姿添了几分独属于魔修的诡秘执念。
两败俱伤。
白羿见连星茗在外围转来转去,几次伸脚要踏入毒雾又面色僵硬缩回脚,他好笑道:“你是不敢靠近他们吗?”
连星茗:“……不敢。”
冥冥之中连星茗想到一种?十分匪夷所思的可能性,傅寄秋该不会?觉得他方才上?前一步,是打算跟着宿南烛走吧?
怎可能啊!
想到这儿,连星茗心中更为焦切,冲寒荷要了荧惑,一鼓作气就要踏入毒圈中,被白羿一把子拉回来。
白羿道:“好了二殿下?,闹剧也该结束了。”
连星茗蹙眉,“嗯?”
白羿才叹气道:“别装听不懂啊,你如此?聪慧,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将我眉心这鬼玩意儿取出来吧。”
连星茗长?达几秒钟都没?有回应。
他想说再给他一点儿时间,只要宿南烛死了……可当他准备开口时,目光却直咧咧对上?了白羿的眼神。这是一种?经历过大是大非之人才会?有的眼神,其中带着点儿伤感,更多的是肃穆,像是已经做好了人生十字路口的决定?,任何人的建议与?阻拦都不会?使其动摇决心。
白羿看了他几秒钟,又垂下?薄薄的眼皮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时而凝实,时而化作障气,“我不是参过几年?军嘛,一直战败,日子挺苦的,但也算是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东西吧。从很早、很早起我就知道了,逝者可思不可追,每一天睁开眼睛就有亲近的人死在战火之中,这很恐怖的。最难受的那次你也知道,是我爹的死。我俩一起深陷困境,我跑脱了,他被巨石拍碎,一开始我一直沉寂在这件事里,天天想,总是想,我老是在战场上?走神,我不哭,但是我走神的频率太高了,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回头去救我爹,会?不会?我和他都能活下?来?”
说到这,白羿放下?手掌,笑道:“你猜我是怎么想通了的?”
连星茗侧过身,薄唇紧抿不看他。
白羿自顾自耸肩继续道:“我当时想着,如果我是我爹……”他沉默几秒,面上?笑容更吊儿郎当,“我没?有遗憾。”
“……”连星茗鼻腔猛地涩了下?,快速眨了下?眼睛忍住翻涌的情绪,深呼吸平缓。
白羿道:“二殿下?,你能明白吗?身为佛狸将领为国捐躯,我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