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空着一个位置,谭招娣进殿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那处上座,在所有?人习以为常的注目礼下?落座,几秒后?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冲皇后?微笑行礼道:“瞧我这记性,入宫一年还?似像在大西北军营里那般没有?礼数。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
殿内鸦雀无声,人人唯恐引火烧身。
皇后?笑容微僵,顿几秒才道:“你我之间,不必讲此虚礼,妹妹快快请起。”
谭招娣起身,重新?落座。
她也?不客套,开口便是?,“冬寒。”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碎步上前,道:“奴婢在。”
谭招娣垂下?眼睫,道:“说。”
说?说什么?
众人心有?疑惑,默不作声假作饮茶,又接着茶盏的遮掩偷偷往那处瞧。咚咚咚两声脚步声,只见那名叫作“冬寒”的宫女上前几步,突然双膝跪下?,重重一叩首道:“奴婢有?罪!罪其一,奴婢受奸人蛊惑,将才人一举一动?尽数外?泄。罪其二?,在才人的饮食中下?寒药,妄图迫害才人身体。幸才人宽宏大量,奴婢已?悔过,方知自己险些酿成大错,现呈上罪己书,请皇后?娘娘赐奴婢死罪……”
她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当下?,大堂里一片被茶水呛到之声,不少人惊讶瞪大了眼睛。就连皇后?也?面露惊色,谭才人弯唇道:“皇后?娘娘,冬寒这丫头虽曾做过错事,但好在她已?经悔过,她也?只不过是?遭人蒙蔽,我不想拿她是?问。我只想请娘娘行东宫之权,依宫规惩治她背后?之人。”
“……”
皇后?皱眉问:“你已?知晓她背后?人是?谁?”
谭招娣看向冬寒。
冬寒看向缩在殿中瑟瑟发抖的肥猫,道:“奴婢往日?与那人联络,皆以此猫传信。婢子悔过之后?数次试图抓住此猫用作证物,奈何此猫脚下?油滑,今日?若不是?它贪玩抓坏马褂,猫爪勾住布匹离不去,想抓住它恐要再多?费一番功夫。而今皇后?娘娘只需查出此猫主人是?何人,便能得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行此等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