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昨夜冼剑宗弟子与琴修们畅聊到几点钟, 到现在一个都没醒,客房所?有门都紧闭。只有阿筝的房门是开着的。
虽说阿筝年龄尚小,但好歹是个女孩子,连星茗垂着眼睫敲了敲门。
阿筝带着哭腔软软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连星茗这才走进去。
阿筝转眼看见他?, 从床上爬着坐起身?来, 红着眼眶小声道:“哥哥你的嘴巴怎么了。”
连星茗提前准备好的安慰话语瞬间吞了下去,该不会是肿起来了吧?他?尴尬回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傅寄秋,心虚捂住了嘴巴,“怎么了?”
阿筝说:“沾了碎发。”
连星茗:“……”
连星茗伸手捏开那根碎发, 指尖微微一松, 碎发便迎风飞舞向窗外, 落到了窗下的花坛中。阿筝看着外面?的昏暗天色, 伸手抹眼泪道:“哥哥,他?们说我是障妖。”
连星茗牵过椅子坐到他?的床头, 低声安抚问:“谁说的?”
“不认识, 我听见有人这么说。”
连星茗想?了想?,弯唇笑道:“他?们说你是障妖, 但你不是。你只是被障妖附身?了,你也是受害人。旁人言论不必在意?,又不会从你身?上割去一块肉……若别人说你是个小猪,那你就真的是小猪了吗?哼哼唧唧吃菜糠。”
阿筝被他?逗到,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