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呼一声，祁颜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谁……”抬头却见是沈织玉，祁颜瞬间闭了嘴，这下连到嘴边的不开心都说不出口了。

沈织玉倒是没怎么受到影响，就是被撞得身形一晃。

估计是这边动静有些许大的缘故，惊得周围其他不明所以的弟子四散绕开，慕长平懒懒地扫了眼还瘫坐在地的祁颜，勾勾唇，戏谑的调笑道：

“小师妹啊小师妹，你的眼睛还好吗？走路怎么都不带看路的。”

祁颜额头起了个大包，估计是真的撞疼了，瞪了眼神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慕长平，随后不再理会自家师兄，泪眼汪汪的瞧着沈织玉，神色委屈又带着几分不安。

师父怎么没说话，不会是怪她撞到师父了吧？那师父会不会……

沈织玉对这种眼神很熟悉。

以前她扫地没扫干净，地上有一根头发遗漏被父母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父母就会神情冷漠的将她喊过去斥责贬低一番，好似那不是一根头发，而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或是幼时个子不够高，踩着凳子洗碗时一个盘子不小心从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母闻声而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而那时的自己，就是这种眼神，甚至多掺杂了些许茫然无助。

后面稍微长大些，沈织玉发现，一个盘子就几块钱，地上拖完地有那种没看见的几根头发也很正常……那为什么呢？

为什么父母要因为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去将她贬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