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好说的。”白琉胭率先打破僵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瑟瑟的失踪与你白家毫无干系?”

瑟瑟?呵,瑟瑟……是了,黎峥心心念念的,永远都是虞倾瑟那个妖女。

果真是妖女,死了都阴魂不散,这么久过去了还有人为她报仇,旧事重提。

白琉胭答非所问,嗤道,“黎峥,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就凭你好侄儿的几句话,你就气势汹汹的来质问你的结发之妻?”白琉胭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平淡。

曾几时,她开始后悔当初执意嫁他?

是自她嫁入黎府多年受到的冷落?是黎峥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将剑架在她脖子上质问她?是黎峥为了虞倾瑟留下的破风铃险些掐死她?还是如今白家因她而亡。

或许都有。

知道又如何,当年的黎峥没有查到真相,如今他也查不到。

无非是黎之初那个小崽子在拱火,虞倾瑟又不是他亲娘,不过被其抚养过一段时间,就对虞倾瑟死心塌地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恨当初没有连带着一起弄死他。

如果不是当初黎之初与那贱人生的小崽子同时失踪会引起怀疑,她也不会放任他长到现在!

白琉胭神色未变,“今日不管你如何问,始终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哦,是吗?”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众人看去,沈执眉间染血,素来干净的白狐裘上都沾了几滴血,好似雪里红梅,格外惹眼,不知是何时溅上的。

他语调平静,握着扇柄的指节却苍白泛青。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带着你的‘什么都不知道’跟你的一双儿女上路吧……”沈执也不多废话,伸手掰起挟持的少年低垂的头。

一张布满血污的脸上依稀辨认出五官,他浑身是血,面容与旁边的黎素挽有五六分像。

沈织玉瞥了眼,啧,丹田破碎,修为尽散,这人修道之路怕是废了。

“哥!”

“旻儿!”白琉胭骤然血色全无,双目大睁欲起身扑上来,却被黎之初摁了回去。

瞧见自小拜入修仙宗门的黎素旻出现在此,浑身是血,黎峥虽说厌恶白琉胭,但对黎素旻与黎素挽谈不上喜爱,却也过得去。

黎峥拔剑欲救人,然而沈执却不躲,反倒是看着黎峥扬唇笑了起来,那张脸看得黎峥一愣。

沈执笑起来,与虞倾瑟很像。

“好久不见,”沈执伸指拭去眉间飞溅的血,淡淡打了个招呼,含笑问道:“你确定要杀我吗?爹……我娘可是会伤心的。”

“哦,不对,爹你应该是不记得我的,毕竟小时候你几乎都没在意过我。”

“你,你……”

黎峥浑身发颤,手中长剑“哐当”落地,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他外出寻找失踪的虞倾瑟,常年在外,因而忽视了那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后来沈执消失,跟他母亲一样,好似人间蒸发。

所有人都说,大概是被他失踪的母亲偷偷回来带走了。

从那以后,黎峥更疯魔了。

整个人就跟走火入魔了般,执着的要找到虞倾瑟。

他想问她为何不声不响地离开,问她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导致她即便回来也只是带走儿子,甚至都不愿见他一眼。

可如今黎峥以为被虞倾瑟带走的儿子就这般出现在他眼前,手里挟持着他另一个儿子,笑着问他“爹,你确定要杀我吗?”

“是你……贱种!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白琉胭挣扎无果,又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黎之初,一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合伙算计我?畜生,吃里扒外,其心可诛!”

那贱人留下的贱种真是命大,竟还不知何时搭上了黎之初这白眼狼。

贱种就是贱种,那样都没死,她当初就该亲眼看着这贱种被那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