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打,经过床边时,隋锌先行用手捂住了宁亦连的嘴,宁亦连却安静了下来。上扬的眼尾落寞地垂着,无声地看着隋遇的身影。如一个言行不一的从犯,或是不想打搅到丈夫的休息。
又或者,他在这种混乱中突然想到曾经的拉锯。
宁亦连舌根发苦,张嘴冲着捂着他的手猛地咬了下去,撕咬对方的虎口,像是要将赋予对方的血肉收回一般。隋锌吃痛的闷哼一声,对这种强烈的情感很受用,嘴角翘了起来,从后方将人抱着,俯首在宁亦连的后颈上吻了吻。
“再用力一点。”
宁亦连喉结吞动,又发了几分狠劲,直至尝到了血腥味,然后缓缓松了口。
身心受控,他终究挣脱不过,半是顺从,半是无力的被捕获。
他的妈妈冤枉他,隋锌分明听从了宁亦连先前的话,回了自己的屋子,只是后来又折返回第一现场,并取来了作案用的乙醚。
他怎么可能一点计划都没有,在新家里,他连拴住宁亦连的锁链都准备好了。
隋锌用浸过乙醚的毛巾将怀里的人迷晕,动作很轻的将宁亦连也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边上躺着他的爸爸,隋锌躺在中间,此刻他们是宁亦连想要的一家三口。
隋锌看着安眠在他枕边的宁亦连,扬起孩童般天真的笑意,很想就这样缩在妈妈的怀里睡到永远。
隋锌从梳妆台上取来一管色泽较艳的口红,旋开盖子,将散发着脂粉香气的唇膏沿着宁亦连的唇线细致的上色,用指腹将涂出的地方轻轻抹去。
他有条不紊地动作,随便找到一张空白的文件纸,用口红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
[这是我每一天的心情。]
字迹极优,隋锌的书法受过隋遇的教导,落笔却是与隋遇端正的笔风截然不同的狂放。
隋锌将这张纸印在宁亦连的唇上,留下一个唇印的落款,将纸张横竖对折成一封简略的信,他要带走自己的母亲,并以示郑重,亲手将信交到了父亲的手上。
放信时,隋锌碰到了隋遇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