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饶是他擅长伪装,此时的笑容也太过勉强,“最近医院比较忙,可能太累了……”

方宜逐渐在杂乱的思绪中抓住了什么:“那你为什么每次一遇到余濯的事,就这么反常?你做了这么多年医生,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这样。”

走廊上无比寂静,清晨微凉潮湿的风钻进来,远处似乎有医护或是家属走动的声音。

听到她的话,郑淮明霎时如坠冰窟。

他以为自己已经掩饰过去,没想到,有些本能的、无法压抑的细枝末节还是被敏感的女孩觉察到。

可自己那些沉痛的、不可挽回的往事,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

郑淮明眸光沉下去,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只是低微地反复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

方宜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力与气愤,推开了他的手:“郑淮明,你凭什么什么都不说,平白让周围的人被你牵连?”

过去也是,现在也是她永远猜不透郑淮明在想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站在原地,被动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如今他在站在方宜面前,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融,他能轻易看透她,可她却看不到他在恐惧什么、躲避什么,仿佛所有空气都挤压过来,勒得人喘不上气……

方宜吸了吸鼻子,泛滥的情绪过后,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她用力地摇摇头:

“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来找我。你什么都不说,回来有什么意义?”

“不是……不是的。”郑淮明艰难地提起一口气,拉住方宜的手,却被她缓慢坚决地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