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可怜。

这一句戏言,不知是在报复郑淮明,还是那些围观的看客,亦或是是当年痛苦万分的自己。

第10章 只有恨和不甘心了

第二天一早,方宜就去急诊楼找了沈望,提出想和他换一下拍摄任务,她来拍急诊。

“是因为那位郑医生吗?”沈望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犹豫说,“但是急诊很乱,你一个人能行吗?”

昨天一夜,方宜都没睡好,思绪杂乱。她打了个哈欠,笑着拍拍好友的肩,回避了第一个问题:“没问题的,而且佩佩马上放假了,她也能搭把手。”

清晨的急诊大厅吵吵嚷嚷,沈望将她拉到消防通道。厚重的铁门关上,总算安静下来,晨光熹微,透过小小的窗子照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中浮动。

这些天,沈望能感觉到方宜的强颜欢笑,几次开会,她听到郑淮明的名字,表情都不大自然。

“他是不是还以为我们是夫妻?”沈望将担心倾吐而出,“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当然,我很愿意帮你的忙,但我总觉得……”

“方宜,最重要的是,你还在意他吗?”

面前的女孩沉默了,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失焦在远处的虚空中。

沈望不否认自己有私心,渴望听到她否认这个问题,但或许他早就意识到了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这一次,方宜没有选择继续用插科打诨来敷衍,半晌,她缓缓拉下了毛衣的领口。

方宜穿了一件米白色的V领毛衣,领口本就比较大,露出纤细的锁骨。她轻轻地往右下方拉了一点,显露出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足有十几厘米,颜色暗沉、深红,已经有了年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突兀惨烈。

她薄唇轻启:“你不是问过我,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