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了太多眼泪,紧张过度下,甚至开始晕眩。

“方宜!”金晓秋赶过来,焦急地扶住她。

方宜眼前发黑,只觉得虚汗直冒,抓着好友的手不自觉颤抖。

金晓秋连忙去大厅买了一瓶橙汁,扭开盖子喂她喝了几口。方宜稍缓过来,伏在她肩膀上哭得瑟瑟发抖。

不到十分钟,又一张病危通知书递出来。

李栩手术服上溅了一片片血迹,他失魂落魄地站在方宜面前,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周思衡脸色煞白地跑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个打开了的注射管,管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泛淡黄的液体。

“在卧室找到两支,另一支已经先送去检验科了,还要一点时间。”他眉头紧皱,行医这么多年,自己竟看不出这是什么药,“方宜,你快看看,他打的是不是这个?”

方宜点头,嘶哑道:“是这个……他说这是阿托品……”

“不可能,阿托品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