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宜没有提及纪录片拍摄审批困难的事,他掂量了一下,怕她不好意思开口,主动问道:“你们想在哪所聋哑学校拍?是不是审批一直下不来?”

方宜微怔,没想到他连这事也知道。

正巧这几天她被这事缠得焦头烂额,便简单说了情况,轻轻叹气道:“拍这样的片子确实有风险,他们不愿意批,也是情理之中。”

女孩说着情理之中,眸光中还是难掩失落。

郑淮明事先打听过,自然知道他们为了这件事奔波了多久。他绅士地把海鲜饭里的虾和青口贝都拨出来,放进她盘中:

“把材料发给我,我去帮你问问。”

这事关乎□□门的市级审批,跟医疗系统毫无关联,更不是海城那样有人情往来的小城市,想要人为干预,哪怕郑淮明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做到。

方宜听他这么说,只当客套,没有多在意地道了声谢,说起了别的事。

餐厅一角传来优美的钢琴乐,在夜色浓郁的氛围中,两个人难得轻松地闲聊了几句。

一来一回,偶有笑意。

方宜恍惚,时间好像回到了他们还不熟的时候,坐在学生会的聚餐上,也会这样很随意地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