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最冷的几天,再给它找一个领养的人家。
他面上平静温和,却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有一股暖流触电般地窜过心尖。插在口袋中的手指微蜷,郑淮明轻吸一口气,迎着李阿婆和保安惊异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
“这只猫,放我这儿养两天吧。”
先将纸箱抱回了办公室,郑淮明看了一眼表,距离开诊还有半个小时,又立即下楼开车,将它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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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朦朦胧胧醒来,宿醉的头痛先一步侵袭。这些天她身心俱疲,闭眼强忍着四肢的酸疼,陷在被窝里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残留的闷滞仍在胸口,依旧难受得想吐。
没有人告诉过她,买醉是件这么难受的事。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提起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走到了下午一点。
昨夜的记忆有些连不起来了,只有断断续续几个画面还算清晰,但方宜清晰地记得,最后是郑淮明来接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憔悴,红彤彤的眼角尤为干涩。
她好像还哭了。
在郑淮明怀里。
可为什么哭,说了什么,全然想不起来了……
唯有红肿的眼睛提示着她,昨晚情绪的崩溃有多狼狈。
方宜捧了一把冷水,用力地揉搓着,恨不得将那些丢人的片段全部忘掉。
这个念头闪过,她有些可悲地意识到,不知何时起,自己和郑淮明之间竟有了一道透明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