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她的手:“不是要把妈扔回珠城吗?她要是死了,你该高兴了吧?”
“妈出什么事了!”
方宜毫无防备,被何初月推得退了两步,混乱中差点撞上匆匆来往的病患。
郑淮明下意识拉了她一把,右手的枕头瞬间移了位,带出一连串血珠。
“你现在装什么啊?不想管可以直说”何初月恶狠狠地喊着,视线顺着上移,猛地停在了她身后郑淮明的脸上。
男人的手还紧紧拉住方宜的小臂,血珠斑驳,蹭脏了浅粉的衣料。
目光相对的刹那,郑淮明本能想要转过头去可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甚至没有戴口罩。
何初月神色骤然滞在脸上,瞳孔中随即泛起一层深深的厌恶。
她盯了眼前的两个人几秒,冷笑一声,转身朝急救室跑去。
那意味只有郑淮明看懂了何初月认出自己了。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灭顶的玩笑。
郑淮明急促地喘息,整个人像一副空壳,被飓风吹透。
彻骨的寒意从他四肢上涌,逐渐向肺腑聚拢,冰碴生生包裹住心脏,一下、一下,快要无法呼吸。
幸好,方宜此时无暇顾及他的神色,焦急茫然地扑向急救室。
门已经关上,“手术中”的字样亮起,护士拿来手术知情书,何初月颤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何初月情绪激动地喊叫着,逻辑七零八落,有关于“肝硬化”“早上检查”的词语落入方宜耳中。
她眉头紧锁,迷茫地试图将这些串联起来,却无济于事。
忽然,何初月表情冷了下来,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方宜没想到问题转变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下。
几步之遥,郑淮明踉跄着大步而来,输液架连着哗哗作响。他直接将针头强行扯去,刚刚还站不起来的人一把将方宜护在身后,截断了何初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