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许循远以为她可能会哭、会闹、会愤怒,他自认无法处理这样的女人,有些头疼地紧缩眉头,思索是否要喊某个女性朋友来帮忙。
然而,半晌后,方宜只是笑了笑,站起来对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许医生。”
她收拾电脑包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不忘将电源线缠好,放进内侧最小的隔断。
这样的冷静反而打了许循远一个措手不及。
“你……”他一时语塞,“你现在去哪儿?”
拉上拉链,方宜微微低头,抬手将凌乱的长发抓起来。她纤细的指尖在发丝间穿梭,利落地扎成一个马?*? 尾。
“我要回贵山工作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她神色坦然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吧,许医生,回北川以后请你吃饭。”
临走时,顶楼传来一阵喧嚣。报告厅厚重的大门从内推开,又一场会议结束,白色的人潮从楼梯上蔓延。
这一次,方宜没有回头,背影坚定而决绝地消失在了医学院的门口。
她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将身上的旧衣直接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