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一身黑裙,怀中抱着沉甸甸的遗像,她只感觉身体像被掏了一个大窟窿,无数风从中呼啸穿过。

这条鲜活的小生命带着一部分她童年的痛苦,一起埋葬在了这座临海的小城。

郑淮明最终也没有出现,再无音讯。

没有一个人敢在方宜面前再提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就像四年前那个冬天一样,从脸红与起哄声,悄然变为了某种默契的禁忌。

短短几天,方宜瘦了一圈,曾经总是亮晶晶的杏眼黯淡无光,眼神明显暗沉下去。

葬礼结束后,金晓秋陪她回小院子收拾遗物和行李,待方宜进屋后,金晓秋赶忙将周思衡拉到角落。

“怎么会还没有消息?南市那边的派出所问了没有?那个保密单位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金晓秋一连串问题轰炸在周思衡面前,威胁道,“你最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这次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保准跟你离婚!”

周思衡知道妻子关心则乱,可他确实一无所知。碍于郑淮明的工作特殊,名义上又还在南大交流,他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发动身边所有人脉旁敲侧击……

大学、医院、警局,几乎把南市和碧海翻了个遍,就是没有半点消息。

“问遍了,二院确实是派他去学术交流了,但那个什么保密单位、实验园区的,沈望托人去问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他嘴里没一句实话!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金晓秋气急,脱口而出,“我不会像四年前那样放过他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四年前”这三个字一出来,两个人都瞬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