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张山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现在坏事做得少了。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小辈一个个都是刺头,就算是想偷偷搞点徇私舞弊的营生,也立马就会有五六个新进弟子跳出来大喊‘天道何在’。偶尔还有些天赋异禀的,资质不输当年的徐白……”

说到“徐白”两个字时,张山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还不时用余光偷偷瞥向薛野的脸色。薛野当年与徐白的恩怨,张山也是清楚的,自然明白这话不好说得太直白。

见薛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接着抱怨道:“唉,难呐……”

薛野见他如此颓唐,忍不住拍了拍张山的肩膀,颇有几分同情地说道:“你们也是越活越憋屈了。”

三人又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李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适时地向薛野询问道:“倒是你,这几百年又跑哪儿去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徐白给整死了呢。”

“就凭他?!”这话薛野可就不乐意听了,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出去历练去了,没看见我的修为吗?”

说着,薛野将原本收敛着的威压骤然释放了出来,大乘期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下,吓得眼前的张、李、王三人几乎站不住脚,脸色瞬间苍白。

见他们这副模样,薛野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几百年不见,你们连这点威压都扛不住了?”

张、李、王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心中却暗自惊叹薛野的修为竟已到了如此境界。

“厉害啊!”王武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当年他就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如今这技艺更是炉火纯青,早已练得滴水不漏。他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与恭敬,“以后我们还要多多仰仗薛师兄了!”

说着,王武微微躬身,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张山和李思见状,连忙跟着拱手附和,脸上也堆满了笑意,仿佛薛野已然成了他们心中的顶梁柱。

马屁话谁不爱听?更何况这些话还是出自当年与自己一起鬼混的小无赖之口。薛野听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颇为受用的神情,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难得遇见一个有故交的大乘期大能,王武哪里能放过讨好的机会。他见薛野心情不错,赶紧趁热打铁,凑上前说道:“今日难得有缘,我们请薛师兄吃酒如何?”

“吃酒?”薛野挑了挑眉,不过语气中却听不出有多少感兴趣的意味。

只见王武神神秘秘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凑到薛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对啊,两百年前宋思远不是死了吗?宋邈来收拾遗物的时候盘点不清楚,喊我们哥三个帮的忙。我们趁机……嘿嘿,昧下了几坛云虚醉。”

薛野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

云虚醉可是好东西,喝了不仅能舒筋活络,还能精进修为,甚至延年益寿。放眼整个修真界,这酒都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寻常修士连闻一闻的机会都没有。

换了往常,薛野或许会推辞,但今日不同。怎么说也算是衣锦还乡,心情大好。况且,宋思远和宋邈这父子俩当年没少让他吃苦头,若是不趁机多喝他们两坛云虚醉,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吃亏。

这么想着,薛野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拍了拍王武的肩膀,十分爽快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夜,上清宗的某个小山头上热闹非凡,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月上三竿,酒过三巡。王武终于按捺不住,借着酒意开口问道:“薛师兄,你这修为到底是怎么长进的?也教教我们啊。大伙说是不是?”

李思和张山也连连附和:“是啊是啊!”

“想知道?”薛野已经有了七分醉意,醉眼迷蒙,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

“肯定想啊!”几人异口同声,眼中满是期待。

“找个道侣双修啊。”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