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名下的所有财产,我今晚会全部捐出去,你,爸,还有梁瑾,都是。以后我会每个月往这张卡里打钱,什么时候打,打多少,都看我的心情。”
“虽然依我的能力要做到某些事有点难,但我的背后是白渔。”
梁洄笑了声。
“我也仗了白家的势,没什么做不到的。”
袁柳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她未曾预料过梁洄会脱离自己的控制,自然也不会想到一开始她是为了梁家才费尽心机要和白家搭桥联姻,最后这好处却全部落在了梁洄一个人头上。
“你忘了白渔的身份,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只能自食恶果。我和你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下一次来见你,我会把刹车卸掉。”
梁洄从口袋里夹出一张卡,手指一松就轻飘飘落在了地上,他转过身,留下一地的狼藉,和那台报废的车,一步步走远。
“没醒过吗?”
“没有。”
“嗯。我等等再上去。”
梁洄站在客厅里,没和阿姨一起上楼,他还是不敢让白渔见到自己这一面。阿姨说冰箱里有昨天下午白渔做的焦糖布丁,说要留着,如果梁洄晚上回来了就给梁洄吃,没有就自己吃掉。
明明梁洄说要过两天才回来的。
梁洄打开冰箱,盯着那块丑丑的,味道应该也不怎么样的布丁想,小猪,我告诉过你我明天才回来。
你就是不想自己吃,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不好吃吧,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完。
真厉害,小猪,第二天就学会了。髁籁銀栏
梁洄站在冰箱前把那块布丁吃完了。
好像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梁洄上楼回了房间,看见白渔又一整个蜷缩在被子里,他在床边坐下,趴到被子上轻轻地喊:“小鱼。”
“小鱼。”
阿姨开门出去了。整个房间都很安静,只有梁洄叫小鱼的声音。白渔从被子里冒出半个脑袋来,额头上铺满细碎柔软的头发,梁洄用手指勾住被子,露出白渔的眼睛。
白渔静静看着他。
他又叫:“小鱼。”
白渔眨眨眼。
他说:“布丁做得太甜了。”
白渔还是眨眨眼,但缓慢了许多。
梁洄吻白渔的额头,问白渔:“会怪我吗?要是不和我结婚就不会发生这些了,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梁洄总是很轻易地就陷入愧疚的情绪里,好像对白渔,他总是做得这么差劲,总是慢一步,总是亏欠。
白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从被子里伸出那只没有打针的手,指尖碰了碰梁洄的脸颊。
“老公。”
他轻声喊。
梁洄眼眶猛地一酸,仿佛整个人都被用力地揉皱又展开,无力挣扎与言语,只能死死咬紧牙才能忍住涌上来的眼泪。
白渔看了他一会,又闭上眼睡着了。
耳旁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时,空气里响起了一道压抑的抽气声。
梁洄牵住白渔垂落的手,把脸埋在被子上,像埋在白渔的胸口。
他又从白渔这里学会了。
白渔会像他一样把眼泪藏进去吗?
梁洄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后来他换了衣服抱着白渔也睡了一觉,但睡得很不安稳,白渔的呼吸声一变他就醒来了,那实在很神奇,他甚至已经能通过白渔呼吸声的轻和重快和慢来判断白渔是不是睡着了。
梁洄看着白渔偷偷推了下被子,应该是有些热,他没出声,又突然抬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和白渔全都盖住。
白渔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黑暗中梁洄吻上白渔的脸,然后慢慢找到嘴唇,他又说:“你可以推开我。”
白渔没有动。
梁洄就捧住白渔的脸,很轻地吻着,白渔还没完全退烧,嘴唇和脸颊都是烫的,他又摸了摸梁洄的手臂,梁洄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