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遇见了乔乔,否则这些人不肯带她走。
乔乔说不会丢下她的。
祁言鼻子有点酸,眼睛弥漫着湿气,她不想被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遂转过脸,低垂着眼皮。
外面人声鼎沸,黑人员工惊慌失措地往外涌,但有些人跑到一半,嚷了几句,又折返回去。
巨响忽而销声匿迹。
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阳光愈发热烈毒辣,鸟儿扑棱着翅膀掠过树梢,一派平静安宁的景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张总最后上来,他一屁股坐到陆知乔旁边,让司机开车,而后转头看了眼坐在陆知乔腿|上的陌生女人,一时目瞪口呆:“陆总......”
“我朋友。”陆知乔淡淡道,稍稍松了松手臂。
张总连忙点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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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回程的公路上,速度比来时快了些,沿途风景依旧如画般美丽平静,亦没再听到巨响,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每个人的表情从凝重到平平,再到淡然,弓着背扒住车座椅的同事往后一仰,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养神。
平日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战争画面,大多数人都无法感同身受,体会不到那种恐惧,如今亲临纷乱之地,一举一动犹如惊弓之鸟。但终究是没有亲眼所见,抱着侥幸心理,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