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包的少年脚步放轻地走向她。
“……虞棣!”虞淑苓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下意识喝止他。
她有点畏惧这个儿子,哪怕丈夫如何喜欢这个乖巧得可怕的孩子,她内心感到的更多的是可怕。
他们是同类,而少年又表现得太无所求。
以至于她觉得这像一条伪装出温度的毒蛇,藏起他的毒信在房子里一圈又一圈地盘踞。
在有了新的骨肉之后,这恐惧尤为深切。
虞棣竖起食指,朝着母亲微笑,“妈,小点声,你吓到她了。”
他轻轻推着摇床,手指轻柔地抚摸新生命的脸颊,“她真可爱,是爱情的结晶呢,妈,我真为你们高兴。”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假的,以至于哪怕说出真话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