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音节被郑云州堵了回去?。
他?搭在她唇角的拇指一用力?, 轻巧地掰开那两瓣鲜艳的唇,吻了上去?。
第二次林西月就好多了。
没有那种被他?吻到以为自己差点溺水的感觉。
在郑云州撬开她齿关时,她被迫将?嘴唇张到最大, 拼命攫取最后一点新鲜空气,但不可避免的,口腔里被他?搅起来的,堆积不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他?吻她的力?道仍然很大,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大,她修长的脖子?往后仰,被吻得几乎折颈。
郑云州勾着那条湿滑的舌头,搭在她腰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想要揉她,他?想要听她喘。
想听她用平时那种撒娇的声音,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喘起来,细细地喘给他?听。
“不......不要了,郑云州。”
林西月咬了下他?的唇,头一偏。
她浑身?滚烫地伏在他?肩头,破碎地喘息着。
等?到能?说话,她轻声央求他?:“别太过分,行吗?”
郑云州抱紧了她,胸口仍突突地跳动,他?笑了下:“好,是我太过分。“
室内黑沉沉的,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
各自平息后,郑云州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揉着她的后颈问:“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忘了。”林西月揩了揩湿润红肿的唇,“被你一亲,我全?给忘了。”
郑云州笑,鼻梁抵到了她耳后:“那我再亲一次,帮你记起来?”
“不好。”
夜深了,郑云州抱着她站起来,去?开灯。
头顶的灯先后亮起来时,林西月把脸往他?怀里缩了缩,太刺眼了。
等?适应后,她再抬起清润的眼眸,发现郑云州正低头瞧她。
林西月脸上一红,两条腿踢了踢,从他?身?上跳下来。
她去?找洗手间,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糟透了。
头发乱了,下巴还沾着没擦干的口水,衣服是皱的。
但一照镜子?,还是被两颊上艳丽的色泽吓了一跳。
难怪摸上去?这么烫呢。
林西月沾了点水,用毛巾擦了把脸,草草地捋了下头发。
她出去?时,郑云州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林西月站他?身?前等?着。
他?简单说了几句好,就挂断。
郑云州指了下客厅那部座机:“要什么直接打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
“嗯,知道了。”林西月的左手蛇在右手手臂上,迟疑了半天?,还是问:“那......你是现在就要走吗?”
他?低头,玩味地看着她:“你想要我留下吗?”
“想。”她说。
郑云州挑了下眉:“真的?”
她迅速回答:“假的,可你不喜欢听实?话,我怕你。”
郑云州拿起外套,随手搭在了小臂上:“不用那么诚惶诚恐,像从前一样?就好。”
“嗯。”
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林西月平视着他?,细长的两道柳眉被灯光一揉,如远山含黛。
郑云州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了下去?。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他?走了。
林西月站在客厅里,三侧白色弧形沙发围绕着她,把她困在柔软的地毯上,困成一座孤岛。
以后她就都得这样?,在郑云州来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哄他高兴。
等?他?一走,就守着这座精致的笼子,当一只美丽哀愁的夜莺,唱歌给自己听吗?
她好像不怎么会唱歌呢。
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
林西月走到沙发边,从外套里摸出来,是付长泾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