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

当初赵木槿在一批穷学生里挑中她,大约也是看上了她身上这项长处。

夏天仍未过去,园中碧绿的瓦檐浸在金黄的日光里。

林西月被门僮放了进来,独自迈上苔痕斑驳的石阶,一池荷风越出曲折回廊,柔和地吹在她脸上。

一时间,卷翘檐角上高悬的金铃叮叮当当地响。

她往池中望去,几条红鲤在水中游来游去,鱼尾搅乱了水面的浮萍,风里传来竹叶的沙沙声。

林西月有时想,难怪赵董事长性子冷静,是脂粉堆里的翘楚,能成为整个集团的主心骨。常年住在这么个世外桃源,行动时有如在画中游走,谁的心都会安定下来的。

佛堂在后院,院门常年锁着,不许人随意进出,钥匙在宋伯处。

也不怨赵木槿过分小心,实在是她那些侄子侄女们不像话,常为了一点子事起争执、摔东西,砸了别的还是小节,但请来的菩萨是万不能惊动的

都抄了两年经书了,西月熟门熟路地去了前厅,大多数辰光宋伯都在那儿。

厅门大开着,但西月没敢走,只往偏门里迈了三步,一双脚也不敢动了,赶紧退到了一边站好。

宋伯没在,开了半扇的楠木窗边站了一个年轻男人,拿背影朝了她这头。

从林西月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他腰窄肩阔,身形俊拔,像院中那杆青绿笔直的翠竹。